今夜沐浴完他照常喝下藥之後便要休息了,身上也只著了素白輕衫,但剛要上榻外面的門就被人霍然推開,生生嚇了他一跳。
「周湮?」蘇禾詫異,「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之前周湮被太后留下之後特意差周平回來通知了蘇禾,所以現在忽然見到人才格外驚訝。
周湮到了府中之後是直接跑進來的,現在還喘著氣,他關上門走到蘇禾面前,在一盞燭燈下笑道:「府中有卿卿,不忍久別離。」
蘇禾愣了一下:「那你現在……」
「身子養好了?」周湮輕輕截斷他的話。
「……嗯,好些了。」
美人燭光下垂眸,竟隱約似含情,周湮心神一動:「今夜良辰美景,我特意回來與卿卿共度良宵,現在。」
儘管他萬般溫情,蘇禾卻仍舊心中發冷,他腳步後移往裡退了退:「我……」
「我給了你時間適應,已經夠久了。」周湮緊逼而上,「就今夜吧,我想要你。」
然後他直接把人欺到了床榻上,蘇禾閃躲著身上壓下來的人,漆黑的長髮落了滿肩,滿眼驚慌。
「周湮你不能這樣,我不……」
「為什麼不能?」抓著對方的手腕,扯開單薄的衣衫,「我救了你三次,你是我的人,我想怎樣就怎樣。」
「那一晚還不夠嗎,為什麼一定要我這樣?」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羞辱。
「當然不夠。」周湮輕笑,「你欠我的還多著,一輩子都還不完。」
雖然近來病情多有好轉,但到底蘇禾病體未痊癒,怎麼能掙扎得過鐵了心要折騰他的周湮,他神智鬆散,最後只能如那夜一般丟盔卸甲,潰不成軍,早是無力抵抗。
燭影搖曳,紗帳珠簾都在微微晃動,隱約照出一剪糾纏雙影。
直到後半夜,低泣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蠟燭早已燃到了盡頭,堆出天山雪。
一雙手掀開了紗簾,霎時一帳暖香菸熅而出,周湮從里面抱出一個白玉般的美人,漂亮的臉上早已淚痕斑駁。
夏日夜裡悶熱得很,蘇禾向來喜歡開著窗睡覺,今晚亦然,只是這如練的月光照進來,照在玉磚上,照在玉磚之上美人的身上,白白淨淨的身子像是一段月華。
矮案邊,白生生的人跪伏在地上,雪腮上貼著亂絲,背脊線條優美瑩潤如美玉,月光染上美不勝收,真似連城玉璧一樣。
一隻玉白的手伸出,青白的指尖死死扣住小案一角,繃得發顫,勉強支撐著他不倒下。
「不……饒了我吧……」
被迫雌//伏承歡,蘇禾眼尾發紅,嘶啞的聲音疲倦至極,有幾分病弱的無力,卻不得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