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真是大意,隨便拿個東西出來就想敷衍我,感靈山還真是吝嗇,都不肯將好東西給前輩防身。」他拿著手裡的玉牌饒有興趣翻看,「話說這是個什麼東西?」
玉牌為青玉色,很素淨,簡簡單單沒有一絲多餘的花紋,蘇禾認出了那是什麼東西,不算太重要,但是也不是什麼可有可無的東西。
——如果魔尊奪舍或者變換容貌,他還得靠這東西才能認出。
見蘇禾一直盯著自己手裡的東西,古玉挑眉:「很重要?」
「還給我。」
「好說,跟我回魔界。」古玉順勢提出要求,他繞來繞去也就個目的。
「你不是要尋流光嗎,回魔界做什麼?」其實這點蘇禾還是有些不解,難道現在不是最好的尋流光的時候,怎麼偏偏非要自己跟他回去。
「本來是打算留下尋流光的,不過我得確定一件事。」說著在蘇禾蹙時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男人,又把視線落到蘇禾的肚子上,眼神格外的陰冷。
明顯他也知道孕靈果的所有效果。
蘇禾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他不喜歡古玉的眼神,不打算多做糾纏,只看向他手裡的玉牌,打算近身過去奪回來,但是還未及動作,那玉牌忽有異相,在古玉手中發出微弱的白光過後通體晶瑩,內里竟然慢慢顯出紋路來。
雖然相隔了一段距離,但是蘇禾還是看得清清楚楚,裡面顯現的是清晰的虬褫紋。
這樣的異相上一次出現,還是在一百年前魔尊還在的時候。
旁人不解其中深意,但是身為神諭者的蘇禾卻是明明白白——玉牌乃是他曾在臨淵所得的神諭令,能分辨魔尊本體,只有魔尊拿到時才會顯出虬褫異相,現在古玉他……蘇禾看向古玉的眼神變得複雜而深邃,探究中帶著點不理解。
難道是被奪舍了?蘇禾長眉深結。
他這些神色一一被古玉看在眼裡,不禁也開始好奇手裡的東西,難不成真是什麼重要之物?他打量著玉牌。
被忽略的男人一直在伺機而動,如今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玉牌吸引,他悄然繞到後方,身形極速一閃便到了古玉面前,很快玉牌上多了一隻手,古玉反應過來為時已晚,男人速度快得只剩殘影,瞬間已將東西奪走。
「真不愧是……」到底不愧是什麼,古玉沒有說完,只是一邊搖頭一邊笑,「是我大意了。」
玉牌上的虬褫紋理沒有絲毫褪減,反而越來越深刻,上面所發出的光輝也越來明顯,但是沒有人會多想,都以為那是因為之前古玉拿過玉牌所遺留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