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他的目光幾乎是直白的盯著對方,就差直說「我是對你感興趣」。
男人有一張英俊的臉,他的皮膚有一種養尊處優的白,身上沒有一絲屠夫的油膩,顯得與這裡的一切有些格格不入。
他不像是是市井裡的人,只這樣一站,就讓人生出一種不敢輕易接近的之感來。
他一個眼神掃過,仿佛有凝集的寒冰藏在其間,利刃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蘇禾見他冷著臉不說話,就想起昨天讓人撿簪子的事情來,於是套近乎似的:「你是賣肉的?」很不矜持的一笑,「我也是,真巧。」
說完之後又問:「你的肉怎麼賣?」
男人直接拿起刀狠狠往砧板上一剁,蘇禾眼睜睜看著那塊板子裂了。
蘇禾盯著那條明顯的裂縫:「……」
他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公子,真的很容易被嚇到的。
調戲屠戶不成,蘇禾意興闌珊的回了馬車,他沒心思再逛就讓車夫啟程回去,返程時馬車經過一處僻靜的小巷,四周一片靜謐。
馬車忽然就停了,蘇禾等了一會也不見動作,疑惑喊了一聲,沒有回應,他這才掀開前面的帘子往外看。
「怎麼回事?」
外面的車夫已經不見了蹤影,蘇禾顰眉下了馬車,四周沒有一個人,連人聲都聽不見。
就在蘇禾打算試著喊人的時候,後頸處忽然有勁風掃過,接著一疼,他失去了知覺昏了過去。
恍惚間蘇禾恢復了些許意識,睜開朦朧的眼只隱約看到搖晃的床帳,薄紗影影綽綽的,一個男人高大精壯的身影迷迷糊糊的眼前動作。
對方背著光,加之光線太暗蘇禾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健壯的身上一層汗珠,清晰的聽到耳邊粗重的喘息。
一切都帶著情/色曖/昧的味道。
全身發軟,甚至沒有辦法張口說話,蘇禾撐著一線目光盯著那人,想要看出點什麼。
但是男人的臉一直模糊不清,對方甚至很沉默,他不在乎同自己歡好的人是否給出反應,只知道埋頭苦幹,到最後蘇禾都感覺到身上酸疼,對方都沒有停。
他就這樣硬生生被做到再次失去了意識。
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如同被抽掉了筋骨一樣綿軟,蘇禾掙扎著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是躺在馬車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