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雁連忙追問:「被攔?離京城這麼近的地方,都能讓人攔路?官府不管?」
少年:「就是官府攔的,好像下令的還是個挺大的官。我昨日跑去湊熱鬧,看到好幾排官兵守在路上,還偷聽到說是什麼王要檢查。」
雲雁更吃驚了:「官兵都派了啊!是要查什麼?」
少年:「不曉得,我就見他們每個人都看一看,然後就放行了。」
劉山接了一句:「那這樣查應該不會多慢嘛,比城門看身份文書要快。」
少年:「但他們不是一直都放人啊。那兩個檢查的官人,吃飯休息的時候就直接攔死了不讓過,只能等他們回來。」
劉山瞭然地點下頭:「那就難怪了。」
雲雁在姜閒的示意下,繼續問前方檢查的事情。少年顯然湊了不少熱鬧,講得滔滔不絕,直到把馬車帶到客棧門前才停下嘴。
姜閒被雲雁摻扶著走下馬車,示意劉山在這等,又對少年莞爾點頭。
少年看著姜閒瞪大雙眼,臉上現出明顯的驚艷,被雲雁喚了幾聲才回過神,連忙紅著臉把人往客棧裡帶。
姜閒跟著少年穿過大堂上樓,時不時能感受到周圍投來的目光。不過這對他而言是常事,他並不多在意。
少年停在一間房前,抬手拍門:「崔公子,我把姜公子接來了。」
片刻,裡面傳出一道沉聲:「進。」
少年推開門,當先進去。
姜閒向房裡一看,見崔七站在窗邊,還是昨日的裝扮。
除了沒戴斗簽,以及,用白布條包著前臂的右手。
布條之下,明顯裹著木板。
崔七給跑過去的少年打了賞,抬眼看向進屋的姜閒,左手往桌邊凳子比一下:「姜公子,坐。」
姜閒對他一笑,坐到桌邊。
雲雁等少年離開,將房門關上,再回到自家公子身邊站著。
崔七依舊站在窗邊,只對姜閒抬抬包著白布的右手。
姜閒自然先問候一句:「怎麼才半日不見,崔兄便受了傷。傷得可重?」
崔七沒什麼表情:「趕路犯困,不當心栽下了馬。幸好已經離這裡很近,只得先住下來。大夫說骨頭裂了,不是什麼大事,養著就行。」
姜閒轉入正題:「那便好。不知崔兄特意找我,是有何事。」
崔七也直言:「我傷了右手,不方便自己騎馬。記起姜公子也要進京,明日想搭一程你的車。」
姜閒眼中閃過詫異。
崔七:「我坐車外就好,懇請姜公子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