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錦:「學醫勞神,他不多學也挺好。」
華大夫聽得無奈:「你啊。」
榮少錦狡黠一笑,隨即又想起一事:「對了,姜家是不是找你去看了姜貴。他怎麼樣,聽說瘋顛了?」
華大夫猶豫:「我不可隨便露透病患病情……」
榮少錦耍無賴:「我和姜家又不是外人,姜閒也關心他弟弟呢。」
華大夫好笑地虛指下他,不過也沒瞞到底:「沒有瘋顛,只是驚嚇過度,一開始才神智不清。治了幾日,現在已經能認出人,說話也有條理了。」
說到這,他停頓一下,壓低了聲音:「最初我去瞧的時候,聽到他含含糊糊喊的一些胡話,是——端王,反了,完了,別殺我。」
這也是他願意說出來的原因。
榮少錦一愣:「他怎麼喊這些,難道是武敏吉的人抓的他?」
華大夫:「這得問府衙了。後來他沒再說,我又不能問這個。」
榮少錦撇嘴:「真要是武敏吉指使的,姜德也沒法拿他怎麼樣。」
華大夫看他沒別的問,便站起身:「沒別的事,我先回了。」
榮少錦也起身相送:「景王那邊若有什麼情況,隨時和我說。」
華大夫答應下來,出了院門就讓榮少錦留步,自己跟著小廝離開。
*
榮少錦轉進隔壁姜閒的院子。
姜閒已經起床,此時鋪了張蓆子在院中樹蔭下,側躺在上面拿草餵兔子。
榮少錦走過去,脫鞋踩上蓆子,在姜閒身後躺下,伸手攬在他腰間。
姜閒好笑:「貼這麼近,你也不嫌熱。」
榮少錦親親他:「心靜自然涼。」
姜閒將手中的草放在兔子面前,仰身躺好。
榮少錦跟著他躺好:「怎麼不讓人搬張榻。只鋪一張席,地面太硬了,一會兒你背疼。」
姜閒:「就躺一下,不礙事。」
又說:「剛才我好像聽見華大夫的聲音,你不舒服?」
榮少錦:「沒有。他剛到別家出診,回程路過這兒,順便進來看看我。」
姜閒:「我聽說他的醫術在京中都算數一數二,宮裡怎麼沒招他去?」
榮少錦:「宮裡當然想招,但他以前經歷過同僚傾軋,不願再回去,倒是時不時會去太醫署教教學生。」
姜閒:「都不容易。」
兩人閒聊著,話題轉過幾個,轉到了興樂帝的生辰禮上。
榮少錦頭疼得緊:「唉,昨晚我做夢都在煩惱,到底送什麼好。」
姜閒好奇:「往年你都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