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接受不了在那件事情之後宋鳶的態度,一副這件事情全然沒有發生的模樣。
……就是個渣女!
郁槿在承受身體上的痛苦的同時,還飽受心靈上的折磨。
陳曼一時垂眸不語,她並不是心理醫生,當真是詞窮,想不到拿什麼來安慰郁槿。
陳曼只能從醫學的角度告訴郁槿:「A被標記成O後,強行注射劑不但對身體有副作用,且以後的發熱期很容易失控!」
「如果我告訴宋鳶,洛洛是她的孩子,她會怎樣?」郁槿輕聲呢喃著。
陳曼聽的一清二楚。
「我覺得,最好說清楚。」
陳曼這幾年一直支持她把孩子以及被標記的事情跟宋鳶講清楚,但郁槿一直被什麼東西困擾著,顧慮著。
郁槿閉眸仰頭,仿佛精力被耗干。
陳曼無奈嘆氣,她知道郁槿過不了自己心理那一關,仿佛逼著人對她負責一樣。
只好解下白大褂掛在辦公室座椅上:「我也到點下班了,走吧,陪你喝杯!」
郁槿唇角輕勾,她有時也很慶幸自己有這麼一個能分享心事的好朋友。
會所里,酒桌上。
郁槿長腿交疊,身軀微微倚著桌邊,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來自我麻醉的。
聽著輕快的音樂,酒香漫過鼻尖,腥辣的酒液一杯一杯地入了喉。
陳曼不會說安慰人的話,只能一杯一杯陪著,在自己最大的限度,撐到能把醉酒的郁槿送回家。
酒過三巡,陳曼只覺不能再喝下去了。
「不行了,阿瑾,我要吐了。」
打了個酒嗝,就飛快跑去廁所吐。
郁槿透過光亮透明的酒杯,看著陳曼跑去吐的背影。
她覺得喝酒不會吐也不是一件好事,只能慢慢感受著酒精上腦,身體微微發熱,渾身的血液都在躁動。
腦子裡都是五年前那晚,陰差陽錯被宋鳶標記後,對方的概不認帳。
摸到手機,打開那個五年前就已經建立的聯繫人——宋鳶。
不知道是酒精上腦,還是憋了五年的激憤今天通通都被激發出來。
郁槿點了撥號——
鈴聲響了許久,被掛斷。
郁槿鍥而不捨。
……
景溪北苑,宋鳶閉著眼睛把電話掛斷,繼續進入夢鄉。
沒睡幾分鐘,電話鈴聲繼續傳來。
宋鳶怕羅薇有什麼急事找自己,眯著眼看是怎麼個事。
當看見手機上顯示郁槿來電時,宋鳶差點把手機扔掉,睡意全無。
郁槿居然還存著她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