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演出?
鍾瑾寧怔了怔,更關心自己的工牌,下意識回:【我可以今晚過來拿。】
盛熠:【你還走得動?】
鍾瑾寧的臉紅了,確實有點走不動。
鍾瑾寧回:【我可以叫跑腿過來取。你要是不想暴露地址的話,我給你公司地址,你讓跑腿幫我放在一樓前台可以嗎?】
盛熠:【昨晚干累了,不想動。】
鍾瑾寧臉上的溫度升高。
他才是累的那個吧!再說了,跑腿上門取貨,根本不用動啊。
鍾瑾寧打出幾行字,又刪掉,最後硬著頭皮回:【那我明晚來找你。】
盛熠回:【嗯,我等哥哥。】
鍾瑾寧被他這句鬧得又慌又臊,想讓盛熠不要叫他哥哥了,可按照兩人的年齡差距,這個稱呼也沒什麼錯。
他憋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索性當什麼都沒看見,放下了手機。
暗下決心,等拿了工牌,就橋歸橋路歸路,別再有其他的聯繫了。
鍾瑾寧給小梨發了信息,說自己臨時有事,明天去不了公司了,小梨爽快地應了,找其他同事幫她傳資料。
次日晚八點,方塊酒吧。
後台的休息室里,盛熠穿著黑色短袖和破洞長褲,頎長的身形靠在牆邊,低著頭,心不在焉地時不時擺弄一下手機。
「今天周末,加上我們樂隊有演出,場子人巨多。我通知保安控制入場人數了。」紅髮男對另外一個撥弄吉他的男生道,「你女朋友到沒到?沒到的話,我給保安打聲招呼。」
吉他男道:「沒事,她到了。」
盛熠聽見了,抬起頭,忽然道:「我發你張照片,這個人進來讓保安別攔。」
「誰啊?」紅髮男感興趣地挑眉,揶揄的目光在盛熠頸側的抓痕掃一圈,「你前晚的艷遇對象?」
「我對象。」盛熠糾正,「不過還沒追到。」
其他朋友稀奇:「沒追到也叫對象?」
盛熠懶洋洋道:「遲早的事。」
「哦喲喲——」
紅髮男收到了盛熠發來的照片。
像是在便利店拍的,透明的玻璃牆後,青年坐在桌邊,手裡捧一杯冒熱氣的咖啡,好似在望著外面的街道發呆。
面容佼好,睫羽濃密纖長,眼尾一點紅痣,叫整張臉都變得活色生香起來。
他們是玩票性質的樂隊,互相是認識了十幾年的好友,對盛熠看中的人頗感興趣,圍到紅髮男的身邊看照片。
「我靠,這麼漂亮。」
吉他手倒吸一口冷氣:「酒吧燈光這麼暗,你是怎麼找到他的?盛哥牛啊。」
盛熠笑了笑,沒解釋。
紅髮男乾脆利落地交代給了保安隊長:「好了。放心吧,以後你對象保准在我們這兒橫著走。」
貝斯手笑嘻嘻地感慨:「我們學校這麼多人追盛哥,傳回去,好多人的心都該碎了。」
盛熠渾不在意,將鴨舌帽扣在頭上,又戴上了黑色口罩:「今晚我有事,你們不用等我。」
「明白。」紅髮男又禁不住惋惜,「你這張帥臉擋起來幹嘛?你都不知道每次演出結束,有多少人來找我問打架子鼓的是不是長特丑,所以不敢露臉。要是你能摘了那破口罩,我們樂隊的熱度又能夠翻一番了。」
盛熠道:「有家室的人,不好拋頭露面。」
「什麼啊!」吉他手笑罵,「別說你現在有對象,你以前沒對象,不也是上台表演藏得嚴嚴實實嗎?」
盛熠輕嗤:「你懂什麼?沒對象的時候,那更不能招蜂引蝶,把臉擋起來那是在為未來對象守身如玉。」
「行行行,我們盛哥男德畢業班模範代表。」紅髮男催道,「快上台表演了,你問問你的對象到了沒?要不再等他會兒?」
「不用,他心虛,想和我撇清關係呢,在躲我。」盛熠的薄唇微掀,「走吧,上台。」
貝斯手聽出別的意味,搖頭嘆息:「好慘,怎麼就招惹上我們盛哥了?」
樂隊演出表演完,酒吧的場子徹底被炒熱,躁動的鼓點和狂熱的歡呼交織,燈光絢爛,中間的舞池擠滿了人。
盛熠去了後台,給鍾瑾寧發消息:【到哪兒了?】
鍾瑾寧特意卡著點出門,想在八點半正好到酒吧,這樣他拿了工牌就可以立刻走人,盛熠需要上台演出,也和他做不了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