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危險的失控感,禁不住讓全身泛起一陣陣的顫慄發麻。
他推了盛熠好幾次,平時會順從停下的少年仿若失去了理智,只不管不顧地落下熱切的吻,沒有半分停下的意思。
盛熠的身體滾燙,壓著他,鍾瑾寧的身形控制不住地往後倒去,顫抖的後背抵住了冰冷的鏡面。
更讓人羞恥的是,難以啟齒的某種變化。
「唔……」
鍾瑾寧難堪地嗚咽兩聲,再也承受不住般,透明的淚珠從臉頰往下滾落。
盛熠終於停下,仰起臉,親了親鍾瑾寧濕紅的眼尾。
他輕聲哄:「哥哥,怎麼哭了?被我親得不舒服嗎?」
被小七歲的少年按著親哭,鍾瑾寧只覺得丟臉,也不想回答問題,往後坐了坐,離遠了些,希望盛熠沒有發現他的異狀。
鍾瑾寧忍著恥意,低聲道:「今天夠了吧。」
「這就夠了嗎?」
盛熠的手掌寬大,帶著滾燙的熱度,虎口卡在鍾瑾寧的腿彎,往上抬。
穿著校服的少年微微笑著,張開唇,舌尖紅得不正常,嗓音蠱惑,透著愉悅。
「哥哥,讓我幫你吧?」
第24章
鍾瑾寧自小被姥姥撫養長大,上學期間獨來獨往,沒什麼朋友,對這方面的知識只來自課堂上最官方的教材。
有基本的了解,但很少,稱得上淺薄。
那天晚上,大概可以稱之為他最出格的經歷。
幫忙這個詞,鍾瑾寧竭盡所能想到的,也只有用手這件事。
所以當盛熠低下頭時,鍾瑾寧的神情遲疑著,滿是迷茫不解。
直到濡濕火熱的觸感傳來,鍾瑾寧終於看明白了盛熠是想做什麼,心跳快得要蹦出胸口,像受了驚嚇的兔子,直往後躲。
「盛一!」
他慌亂地喊。
後背隔著薄薄的襯衫抵住了冰冷的鏡面,退無可退,少年的手掌滾燙,卡著他的腿彎,如鐵鉗紋絲不動。
鍾瑾寧的眸底蓄起一層薄薄的淚,搖搖欲墜,將落未落,唇間的抗拒之詞變作難以忍受的哽咽。
他的一隻手插進了盛熠的黑髮,抗拒之間,控制不住地在抓扯,卻只讓少年變得更加亢奮。
「不行,太髒了、唔……」
鍾瑾寧用一隻手緊緊地捂住了唇,抑制著哼出的聲音,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難堪。
封閉的浴室放大了水聲,黏糊又曖昧。
盛熠的右耳還戴著鍾瑾寧送他的莫比烏斯環耳釘,一晃一晃的,折射著銀色的光芒。
鍾瑾寧被閃到了般,澄澈剔透的瞳孔往外湧出更多的淚,忍不住閉上了眼。
整個世界都仿佛變成了虛幻的白光。
太熱了。
似岩漿在血液里流動,似火焰侵襲周身,熱得人仿若就要融化。
尾椎骨往上躥起一陣陣酥麻的電流,流遍全身。
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因為感官超載而顫抖。
鍾瑾寧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淚珠撲簌簌地滾落,哽咽著,恍惚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失去了控制權。
他還有著最後一分羞恥,在即將崩潰的時刻,推開了盛熠。
所有的躁動歸於平靜。
鍾瑾寧緊繃的身體陡然放鬆下來,用手臂擋住了臉,瀕死般地大口呼吸著。
被推開的少年委屈地喊:「哥哥。」
鍾瑾寧清醒幾分,拿開了手臂,霧蒙蒙的視線逐漸聚焦,看清了面前的景象,腦海里嗡鳴一聲,羞愧難堪,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他坐在大理石檯面上,衣著還算整齊,襯衫依舊扣到最上面一顆,忽略被拉下的拉鏈,西褲也好好地穿在身上。
但是盛熠的臉和衣服領口都被他弄髒了。
「對、對不起。」鍾瑾寧羞恥得渾身發燙,「我是想推開你的,沒想到……」
盛熠舔了舔唇角,語氣惋惜:「好可惜,我本來想吃下去。」
吃?
鍾瑾寧茫然無措地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吃什麼?
盛熠拿紙巾擦了擦臉,又替他做好清理,貼心地問:「哥哥,你還好嗎?要不要我抱你下來?」
鍾瑾寧磕磕巴巴地拒絕:「我自己來就行。」
盛熠讓開了路,神情坦然:「那我先用一下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