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樣的未來付出,為這樣的前路拼命,他甘之如飴。
他相信她能做到。
葉鳶心中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後怕,那些不安勉強被繁重的事務壓下去,可只要靜下來,她的腦海里就會反覆不斷地重現著那一幕,那長刀劈砍而來,而她卻在遠處眼睜睜地看著,鞭長莫及。
她甚至慶幸這種繁忙,慶幸這短暫的睡眠時間,能讓她累到一夜無夢。
她不想從這種噩夢中一次又一次地驚醒。
「阿歲,我但凡晚到一瞬,你這條胳膊還要嗎?你這條命還要嗎?」葉鳶用溫柔的語氣說著近乎恐怖的話,隨即又長長地嘆了口氣,「阿歲,我不敢想。」
白卿淮神色黯然:「對不起,葉姐姐,讓你擔心了。」
葉鳶還沒說話,白卿淮又說道:「葉姐姐,你抱抱我好不好。」
好。哪有什麼不好的。
葉鳶還有滿腔的話也都暫且咽回了肚子裡。她欺身過去緊緊地將白卿淮摟在了懷中,脖頸相交,將頭狠狠地埋在了白卿淮的肩頭。
白卿淮不能動作,只能貪婪地感受著葉鳶的氣息,連皮膚都酥麻起來。
把白卿淮摟在懷中才讓葉鳶多了些踏實感。她越抱越緊,心中的不安與後怕一分一分地褪去。
葉鳶看著白卿淮那比面容白了許多的肩頭,突然張嘴一口咬了下去。
白卿淮毫不設防,沒有準備地發出一絲呻-吟,卻又因為這聲音太過曖昧而忍住了。他意識到葉鳶是在發泄心中憋悶,只覺得心中歡喜,哪裡會在意這麼一丁點的疼痛。
偏偏葉鳶似是不滿意白卿淮的忍耐一般,鬆開嘴的一瞬間又將雙唇親吻在了自己咬下的那一圈紅里發白的牙印上。
吮吸。
又用牙齒輕輕叼著白卿淮肩頭的一小塊皮拖拽。
鬆開。
親吻。
吮吸。
白卿淮在葉鳶停止啃咬的那一瞬便渾身一顫。
在葉鳶應許他,讓他常伴身側後,他也不是什麼都未準備。即使難為情,他也努力偷偷學了很多。
他懂的。
他隨著自己的心意放鬆下來,於是腦海中有根弦似乎崩斷了。
他本就渾身癱軟,此刻更覺得自己周身已經爛成了一灘泥。若是什麼人一腳踩進去插入其中,抬起腳抽身時便會帶起一圈的泥濘。
脖頸上傳來的氤氳氣息仿佛在攝取他的靈魂,他聽見那些令人羞惱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後頭頂乃至天外傳來,可他知道那明明是自己發出的聲音。
葉鳶哪裡聽得下這個。
於是少年將軍被公主殿下壓在了床頭,唇齒相依,任她予取予求。
白卿淮此刻渾身上下唯一能稱得上靈活的舌被他的公主殿下捉在口中,舌下被輕柔地撥弄著,舌根處也顯得酸脹酥麻。
他那已經迷濛放空的頭腦分出了一絲心神在想,葉姐姐是不是落了顆糖在他口中,才會這般用力去探尋。
可若不是,怎會這般甘甜?
也不知過了多久,昏黃的燈光下拉開細細的銀絲,扯斷滴落也無人知曉。
葉鳶也不是不害羞的。只是氣勢這個玄妙的東西本就此消彼長,若是對方示弱,自然便如翹板一樣抬高了自己。
葉鳶看到白卿淮滿面紅暈眼神閃躲,心中悸動更甚。
「阿歲。」葉鳶也不知自己想說什麼,只是心中想喚他的名字便喚了。
她看見白卿淮抬頭,眼中瑩瑩閃閃,滿滿都是她一人,心中也漲滿且充盈。
「殿下,」葉鳶聽見他又示弱一般這樣喚她,「臣現在動彈不得,感官卻仍靈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