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鎖落了。
少年不知在哪戲謔道:「現在一樣貢品可不能滿足我了。」
方別霜推開門,果然看到了被綁得跟個粽子似的芙雁。一見著她,芙雁又驚又喜,兩隻眼睛四串淚齊飆。
方別霜趕緊把她嘴裡的破布丟了,一邊為她鬆綁、整理衣衫妝容,一邊聽她說剛才發生的事。
兩邊信息這麼一對,事情的前因後果便明了了。
方仕承一早就打聽到蘇家會在端午這日包下整個清芬樓,所以謀劃好了要拿方別霜來「送」人。他買通了樓里幾個倒酒打雜的小二,還往方別霜身邊安插了范婆子,幾人一照應便能將藥性發作後的她推進一個無人的房間。等蘇家哪位公子喝醉了酒,引入同間房內,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此事若成了,蘇家必要為她負責,不論是娶是納,方仕承都不會虧。
但她到底是怎麼中的藥呢?小二應該還沒那個膽子往蘇家席上的酒水果品里動手腳吧,而且這樣事後太容易被查出來。
方別霜猛地想起了今早在方仕承那喝的茶。
難道是那時候?
不會有錯了,他定是掐准了藥效發作的時間,早在那時就往茶里加了料!
方別霜後背滲了層冷汗。是驚的,也是怒的。
她原本還想著念在父女親緣的關係上,以後萬事留一線的,可他竟連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
豈止是沒把她當女兒,這是壓根沒把她當個人!
芙雁蒼白著臉,說老爺也太狠毒了。
方別霜沉住氣道:「一會兒出去了,沒人問咱們去哪了最好,若問了,就說你是一時內急,在茅房裡耽擱了時間。出來找我的時候,正巧碰見我在樓下吹風,一起上來了。」
「這事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家醜不可外揚,我親事未定,此事絕不能輕易泄露。使明的,我一個做女兒的能跟他翻出什麼天?只能使陰的。我不能放過他,但不是現在。」
芙雁點點頭,和她一起上了四樓。
見她們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門口,特別是方別霜連根頭髮絲都沒亂,吳氏意外地多看了兩眼。
方別霜眼神淡漠地掃視過這裡每一個人,儘管有人迅速變幻了神色,還是被她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詫異。
又過一個多時辰,席散了,吳氏領著她們坐馬車回了方府。
進了溪汀閣,芙雁半分情面不留,直接找個由頭罵退了范婆子。范婆子皮笑肉不笑地走了。
這一天下來方別霜身心俱疲,想到晚些時候可能還得跟方仕承周旋一番,更是煩躁得要死。
他是鐵了心要拿她去做與蘇家的人情。今日失了手,日後定不會甘心。
姚庭川有幾日不曾與她聯繫了,真是半點靠不住。要不然她再重新物色個人呢?
這時候再物色,想也遲了。
還是得緊抓住那份籌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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