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被迷惑。
「我們今夜去哪裡玩。」銜燭柔順地望她,「什麼時候走呢?」
少女擰起了眉。
「哪也不去。」
銜燭垂眸,點點頭。
「你為什麼愛我呢?」方別霜又捧他的臉。
她並沒有真的被他轉開注意。
反而更困惑,更要尋根究底。
眉蹙得很緊,迷惘又費解,「愛都這樣嗎?」
銜燭被她托著下巴,抬起眸。
他長久地望她的眼睛。
空洞,稚拙,生澀。對「擁有」這件事總不能習慣的一雙眼。
他握了她的手腕。
進而握她的手臂。
將她抱進了懷裡。
他摸她的腦袋,感覺到她在忍不住縮起身體貼緊他,心又發起疼。
「我如何不愛你。你究竟有哪裡不好。」
「我,」方別霜喜歡被他抱住。
好安心。
他們很親密。
即便不唇齒相接,也很親密。因為她與他之間,什麼都不必隱瞞。
對的,就是這樣的。
她什麼都不怕讓他知道。是這種親密。
她歪在他頸窩,「我很弱,很無能,保護不了任何人。我還很,很虛偽,很彆扭,薄情寡義。很多人說我並不正常,我不知道怎樣做一個正常的人。我想不通,你為什麼愛我。而且我對你,很不好。」
銜燭久久沒有說話。
方別霜並不覺得心慌。
也不為此焦慮。
因為他把她抱得好緊,緊得不能再緊。
也許能把人死死地抱住是他作為一條蛇的天賦?
「不正常的是他們。」銜燭喉結幾滾,勉強平靜地發出話音。
他心要碎了。
疼得想用尾巴把她裹得嚴不透風。
她過得好苦,好苦。
「為什麼他們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人告訴你你很好。」少年手撫著她的頭髮,輕輕地抖,「你就是你,這些哪裡不好?他們憑什麼指責你,憑什麼問你要,憑什麼對你指手畫腳。」
「都是該死的惡人。」他一句一頓,尾音還是帶了哽意,心則痛極而絕望,「……我不好,我不好。」
如果他早一些找到她,或許葉惜蓮不會死,或許她會從一開始就有很多很多的愛。
愛她的人怎麼可能任由這個世界這樣欺負她,貶損她。
燭光籠罩床帳。
夜晚靜悄悄。
這意境讓人發困,卻捨不得閉上眼。
方別霜窩在他懷裡,乾脆卸了身體所有力氣。
他抱得太緊。
他好像一架搖籃床。
趴在他身上,就像伏臥於一架柔軟安全的搖籃床。完全不必擔心自己會不會跌倒摔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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