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肩膀有一道猙獰的創口,是一道刀傷,腹部, 胳膊兩側都有明顯的淤青。
不像是審訊手段倒像和人起了衝突。
看著唬人,但對於現在的醫療水平來說並不嚴重。
這種程度的傷, 治療艙只需要幾分鐘,但眼下, 監獄申請不到高級的醫療設備。
他們禁止一切醫療類藥物器具入內。
程懷微雖然沒有學過醫, 勝在經常受傷,給自己處理傷口的經驗豐富。
她環顧四周,終於在醫療箱角落找到給傷口消毒的藥水, 掌下的皮膚柔軟細膩,像是從未經過訓練的貴族少爺。
程懷微在他肩膀處捏了捏,指尖頓時被柔軟的觸感包圍住。
怎麼會?
趴著的病人從鼻腔發出含糊的哼聲"亂動什麼?"
程懷微問"你打了多少肌肉鬆弛劑?"
她上次檢查,齊霽的身體機能已經開始好轉, 在確認沒有攻擊意圖後,審訊不會再次給犯人注射藥劑。
過量的藥劑對身體的傷害幾乎是不可逆的, 在齊霽沒有認罪前,監獄不允許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
可齊霽的身體再次退化了。
大臂處最容易保留肌肉的部位也變得柔軟沒有攻擊性。
"三針吧?記不清了"
齊霽語氣毫不在意。
程懷微注意到他的手指卻勾住床幔的流蘇, 攥在掌心裡,布料因為用力有些變形。
事實上他很在意……
身體退化對於軍人來說,比死亡更加可怕。
最先退化的是肌肉,再到骨骼,最後甚至失去行動能力。
這是一個緩慢又殘酷的過程,一點點的失去對身體的掌控,卻做不了任何反抗。
齊霽額頭的汗打濕頭髮,粘在臉上一縷一縷,他有些不舒服的朝枕頭裡埋了埋臉。
於是給他處理傷口的人動作放的更輕。
上藥後傷口變得麻木,疼痛減輕。
齊霽迷糊的有些睡意,放鬆身體,身體的疲憊瞬間涌了上來。
只是長期養成的警覺讓他難以在有人的情況下入睡。
程懷微抬起他的胳膊,
手臂的淤青被發現了,一點冰涼的液體落在上面。
緊接著是一陣刺痛,疼的齊霽瞬間清醒。
程懷微將手臂的淤青借著藥水推開,沒有收力,身下的人身體應激性僵硬一瞬。
"轉過去"程懷微道。
齊霽睜大眼睛看著她,見她不為所動,別扭的側過身,露出腹部大片大片的淤青。
肋骨的部位尤其嚴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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