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你不是去軍營送信了嗎?怎麽回來了?」
秦河正疑惑大家都去哪了,此刻瞧見溫執,她興奮地翻身下馬,喜道:「兩位將軍神機妙算,料到我們會在今夜之前攻下匪寨,專門派了人來接應我們。」
溫執朝前望去,掛著神武軍旗幟的車隊正向她們走來。這麽多馬車,不僅可以把繳獲的戰利品全部運回去,還能讓她們三十三人稍微擠擠一起坐著馬車回去。
她舉手向林子裡的眾人示意,緊張的警戒狀態就此解除。
回去的馬車還是按照出發時的三隊人馬分配的,桑進所在的這輛車裡都是最初跟著她的姐妹,擠進馬車裡的桑進自然地往身邊人懷裡一躺。
「桑姐,這次回去你就是桑都尉了。」
「叫都尉就生分了,我們是交過命的戰友,我就是成了將軍,也是你們的桑姐。當大姐的,心中最重要的就是『義』字,其它的都靠邊站。」
桑進嘆了口氣,要是當初溫執的姐姐溫越和她是一隊的戰友該多好,如此一來溫執就不會和她成為仇敵。
可仔細一想,溫越就算成了她的好姐妹,本性是不會變的。到時候好姐妹為了黎民百姓和她反目,那該打還是得打。
對姐妹講義氣和她決定怎麽做官,完全是兩碼事,不相干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桑進亦是如此。
「兩位將軍真是神了,居然能算準時間派人來接應我們。」坐在車門附近的士兵滿臉敬佩地感嘆。
桑進沖她擺擺手,糾正道:「此言差二。」
「桑姐,是此言差矣。」
「別打岔,就是差二。第一,她們不是神機妙算,打仗結果是能根據敵我雙方的實力推演出來的。第二,她們是做兩手準備,萬一我們沒有在今夜之前攻下匪寨,她們派來的人就不是接應我們的,而是來協助我們剿匪的。她倆心眼子可多了,尤其是應——將——軍——」
桑進咬著牙說出最後三個字,應無雙和馮爭肯定知道這土匪寨和丘倉縣官匪勾結,她們早就盯上了這寨子裡的財寶,哪會輕易放過這塊到嘴的肥肉。
「桑姐,你是想說應將軍足智多謀、算無遺策吧。」身旁的士兵還當桑進是沒讀過書,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應無雙,才用了心眼子多這種不恰當的形容。
桑進皮笑肉不笑,含糊不清地說道:「你說是就是吧。」
擠在身旁的十人激動地誇讚兩位將軍的智慧,繼而感嘆起她們的仁義體貼,讓苦戰一夜的她們可以乘坐馬車回去,不用忍受騎馬的顛簸和不適。
恨不得捂住自己耳朵的桑進在眾人的談話聲中緩緩睡去。
兩日後
不藥而愈的桑進精神抖擻地出現在應無雙的營帳里,她雙手接過象徵著霆霓衛都尉的腰牌。
恭敬地說道:「桑進願執掌霆霓衛,殺敵軍打勝仗,不負將軍期許!」
桑進撫摸著手裡的腰牌,從今往後她就是神武軍第六衛霆霓衛的都尉。她總說自己有本事,哪怕她之前犯了錯,也遲早會憑實力從小兵混成將領。
但現在應無雙和馮爭親口任命她為霆霓衛都尉,賜予她身份腰牌,將整整兩千士兵交到她手上。一切如她所願,她反倒沒有曾經的自信瀟灑。
來自兩人的信任如千斤重擔,沉甸甸地壓在她肩頭。
從即刻起,她要對得起兩位將軍的信任,對得起霆霓衛的兩千將士,對得起整個神武軍。
桑進嘴唇顫抖,繼續說道:「兩位將軍有勇有謀,做人也敞亮,你們不計較我以前犯下的事,願意重用我,我服你們。我向兩位將軍保證,今後我桑進效忠二位將軍,效忠神武軍!」
「好好干,桑都尉,以後還要做桑大將軍呢。」馮爭見她左肩受傷,就拍了拍她的右肩。
應無雙的視線也落在桑進肩膀的傷口上,桑進等人是在昨日半夜回到軍營的。一回來,溫執和徐恆馥就將此次剿匪的詳細經過毫無保留地告知了她和馮爭。
桑進位定的火攻計劃原本是能將九個俘虜都救下的,但天底下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尤其這計劃里有最難掌控的人。
俘虜們不願按照桑進的吩咐往南跑,不僅白白葬送了七人的性命,還連累桑進受傷。
這些俘虜是不信任桑進,還是有人故意搞鬼?
應無雙要桑進等人儘量帶回活口,是想通過這些人之口,讓北疆百姓知曉當地官匪勾結、魚肉百姓的惡行,北疆之外的男官員比起桑進,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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