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從上到下看了一眼,走到她旁邊問了句:「熱嗎?」
「我帶了防曬,」夏眠壓了壓頭頂的帽子,「一會兒上去了給水草也塗一點吧。」
莊仲從船頭探出個腦袋,朝下面招呼了一聲。
「都到齊了吧?」莊仲喊了一嗓門,「快快快上來,咱馬上出發!」
「知道了,催命鬼,」老路抬頭看了他一眼,「走吧。」
正趕上下午,日頭還算強烈。
水草第一次出海去玩,激動的在甲板上跑來跑去的。
海風吹得厲害,把她那倆小啾啾都給吹亂了,掉了一腦袋雜毛。
夏眠坐在船里,風吹的清清涼,身子隨著船微微搖晃,耳邊全是海浪的聲音。
她仰著頭靠在椅子背上,莊仲和老路在甲板上逗趣,有一句沒一句地拌著嘴,屁桃兒和水草來回跑著笑著,她閉起眼來靜靜享受著這一刻。
身邊有人坐下,夏眠睜開眼往旁邊看去。
周燃遞過來一瓶水:「喝水嗎?」
夏眠接過水剛要擰,發現瓶蓋已經被鬆動。
她看了眼周燃,他仰頭大口灌著水,水珠順著滾動的喉結滑下去,礦泉水瓶被他的指節捏的作響。
周燃喝完水抬手擦了擦問夏眠:「暈船?」
夏眠搖頭:「不暈,上次坐過一次了。」
周燃掃了他一眼,目光又看向甲板上的莊仲。
「哦,」周燃應了一聲,「好玩嗎?」
「挺好玩的,」夏眠老實說,「島上項目還挺多的,但當時不能下水。」
「今天也不能下,」周燃說,「今晚搭帳篷,下了水沒地方洗澡洗衣服。」
「不被呲上尿就沒事。」
周燃聽笑了,直接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外面伸開手掌兜著風。
「我怎麼感覺你那麼陰陽怪氣呢?」
「我還感覺你莫名其妙呢,」夏眠轉頭問周燃,「你是不是被狗呲過啊?」
不然她實在想不明白周燃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那一句。
周燃咧著唇笑了一下,把頭轉向一旁,壓著嘴角說:「啊,呲過。」
夏眠問:「誰呲過?」
周燃回頭看著她:「狗。」
「我以為是你呲過。」
周燃上手一把環住夏眠的肩膀把人壓到身邊緊挨著,他的手臂勒住夏眠的身子作勢要威脅。
「你是不是沒讓狗咬過?」
夏眠張著嘴一口咬在周燃的手臂上,她這牙勁兒不輕不重的,咬上去還真有點麻酥酥的。
周燃的胳膊一抖,差點沒把人勒住。
他用另一隻手敲了夏眠一個腦瓜崩:「屬狗的?」
夏眠鬆開嘴,看著周燃手臂上的牙印。
「你說……」夏眠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