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咧著嘴一笑:「您跟我姥爺滿屋裡親嘴啊?那您比我膽兒,您不怕讓人戳脊梁骨。」
老太太回手拿著扇子對著周燃的嘴就是一巴掌。
「抽不死你我。」
周燃躲了一下,摸著嘴唇笑著說:「扎嘴。」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我戳你脊梁骨了?」
「那我也沒親嘴啊。」周燃往沙發上一靠。
老太太撇了撇嘴,把電視機打開。
「你也不知道背著點人,那小廣場人都快趕上我們當鄉的人多了,捧著人姑娘腦袋就親,你也不嫌害臊。」
老太太邊說邊比劃著名:「得虧我眼睛賊,離老遠就看見你了,我拿身板子就擋水草前面了。」
周燃仰著脖子靠在沙發上笑:「您話說的怎麼比我還白呢,什麼叫捧著人姑娘腦袋就親啊。」
周燃舔了舔唇:「情難自禁,不行嗎?您孫子都二十多了,您體諒體諒吧。」
「喲,這會兒覺得自己二十多了?」老太太把老花鏡戴上,語氣還有點嘲諷,「也不知道誰頭先說的,哎呀沒想法啊,不感興趣啊,處對象得讓他姥姥且等著。」
她瞥了周燃一眼,還帶著點嫌棄。
「這才哪麼兩天半啊,跟他姥姥扯上情難自禁了。」
老太太頓了一會:「認真的?不是隨便找一個玩玩糊弄姥姥的?」
「您這話說的,肯定認真啊,」周燃笑了聲,「我要隨便找一個糊弄您還用等到現在嗎?早二十年前就糊弄您了。」
「是,」老太太哼笑一聲,「要不是這張臉啊,早二十年前都讓人打死了。」
老太太說完嘆了口氣,手裡頭搖著的蒲扇就沒停過:「反正你這孩子比你姐拎的清,什麼事兒也不用我操心,處就處了,對人姑娘好點,別回頭讓人跟你姐似的,三天兩口回家來哭。」
周燃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收了。
「周楚萱什麼時候回家哭了?」
老太太一下愣了:「沒,我就那麼一說。」
「沒那事您怎麼一說啊,」周燃壓著眉頭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老太太沉默了幾秒:「就前幾天的事,就回來坐了一會,聊了聊水草的事,讓我別跟你說。」
水草現在住的房間就是周楚萱以前的,老太太把屋騰出來,能用的繼續用,不能用的都換成了新的。
「她還在夏城沒走?」周燃問。
「往哪走啊,」老太太說,「聽說鬧離婚呢,你姐夫不同意,現在還有個什麼冷靜期,我一個老太太也聽不懂,就在外面找了個旅店湊合著呢。」
見周燃不說話,老太太又繼續說。
「你姐也三十多歲了,有句話你說的對,她自己選的路就該她自己走,咱誰都別插手,我一個老太太管不了那麼多,也沒法管一輩子,把她拉扯大就行了。」
「小燃,有些事你也別管,你有你自己的路,不能讓什麼哥啊姐啊的,拖了你一輩子,你就過你自己的,咱們家沒那麼多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