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血已經凝固在了他的唇邊,一劍封喉,盧寬死不瞑目。
靈徽還未走上前去細看,雲閣卻已擋在了她的面前,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女君莫看,千萬別驚到了腹中的孩兒。」
會被驚擾到嗎?她經歷了那麼多的生死,早就不再恐懼。她只是想仔細看看,一些呼之欲出的殘酷真相,能不能從這一件又一件的事中,盡數暴露,再無隱藏。
為什麼她盡力保護,盧寬還是死了?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對阿叔的人斬盡殺絕?究竟是誰,那麼怕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雲閣,我記得我說過,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她的聲音哽在喉口,有血氣在胸口蔓延。
雲閣慌急地解釋,她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欲哭無淚,只有小腹在墜痛。
從那日後,府中有多了許多守衛,里三層外三層地將她圍住,像是保護,也像是禁錮。她如籠中的鳥兒一般,每日里只需靜靜地作養,看著流水一樣的補品送到她的面前。可是她一口都吃不下,日漸消瘦,頭腦昏沉。
雲閣仍在她耳邊喋喋不休:「好歹吃一些,只有女君吃了,孩子才能健壯啊。等到都督回來,見女君和孩子都如此消瘦,定會怪罪奴婢的。」
「他知道了?」靈徽狀似不經意地一問。
雲閣愣了一下,搖頭:「奴的意思是,等到都督得勝歸來,知道了這個消息後,還不知道會多高興呢。」
「雲閣,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表情會很不自然,趙纓讓你演這場戲,真是難為你了。」
「什麼?」雲閣囁喏,「奴不明白女君的意思。」
「不明白呀……不明白也好。反正他遲早會知道,我也沒有想瞞著。」靈徽懨懨地說道。
她這些日子精神越發不好了,總是臥在榻上起不來身。雲閣請來的醫士嘆息道:「肝氣鬱結,情緒不佳,這也不能亂用藥啊,須得自己想開些才能好。依我說,還是請女醫照料更為妥當。」
這話說完,第二日女醫就入了府。
一個年歲稍長的替靈徽細細看過一遍,語重心長道:「小腹的傷對身體損傷極大,此次能有孕,全靠經年累月吃藥調。女君一定很想要個孩子吧,不然誰能受得了這份罪。」
經驗累月吃藥……靈徽想起了那一碗又一碗被哄著喝下去的藥,眉頭深鎖。趙纓只說那是楚楚給她調身子的好藥,從無半個字提到子嗣之事上。原來便是這種事,他都有長久的布局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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