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微帶她去了太液池邊上一所空殿看她的兔子。大半年沒見,她的靈種兔已經被荀子微養得從兩隻變成了一窩。
趙錦繁捉起一隻抱在懷裡,笑了笑。從前得不到的,現在卻有了很多。
荀子微看著她道:「你笑起來很美。」
趙錦繁:「多謝。」
荀子微道:「不必客氣,我說的是事實。」
「……」趙錦繁道,「我是指兔子的事。」
荀子微道:「午膳來長陽殿,備了你的。」
趙錦繁:「啊?」
荀子微道:「有何不妥嗎?」
想到他的手藝,趙錦繁抿了抿唇,道:「沒有……」
吃飯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無數次。不知不覺間,趙錦繁成了長陽殿的常客。
有時不止會在那用膳,荀子微處理公文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看和記,大多數時候他們的思路都出奇地一致,有次遇到和他想法完全相悖的地方,她沒忍住問他道:「這裡您為何要這麼處理?反之豈不是更好?」
這句話很敏//感,他們之間似乎也不是能說這種話的關係。不過荀子微很耐心地跟她解釋了他這麼處理的理由。
次日,趙錦繁沒如往常一樣收到去長陽殿用膳的邀約。她碰了那條不能越過的線,他們之間的約飯關係大概也就結束了。
趙錦繁想過遲早會有這麼一日,但沒想到這一日會那麼快到來。
這日,她過了黃昏便早早睡了,免得自己胡思亂想。誰知道夜裡忽被如意喚醒說:「攝政王來了。」
趙錦繁不解他為何夜裡還來紫宸殿,套了件外衫出去見他。
外頭在下大雨,他來時身上濕淋淋的,一見她便道:「趙臻,你昨日說反之更好,我今日出城再次細探了一番,認為你說得更對。」
他喘著氣道:「原本來得及回來做晚膳,但回程路上耽擱了,回來晚了。」
趙錦繁怔怔地看著他,道:「你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其實明日說也來得及,不用那麼著急趕過來。
荀子微道:「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因為我也在想著你。」
這本應該是趙錦繁該感到尷尬的時刻,但不知道為什麼心撲通撲通在胸口撞個不停。
她看著他臉上不停滑落的雨水,從袖間取出素帕,替他擦了擦。
他呼吸頓了頓,握住了她的手腕,放在唇邊輕啄了口,道:「想起了在浮州時,你為我擦身也是像這樣先從臉開始擦。」
趙錦繁兩頰「嗖」地通紅一片:「……」
這夜,趙錦繁睡得不太安穩。夢裡那個男人單薄的衣衫被水浸透,半透的衣衫下是精瘦健壯的身軀,以及寬厚的肩背,有力的臂膀一用力就能分開她的膝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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