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白,趕緊捂住褲腰,像是要護住自己的衾褲,急著開溜。
不過這時,韋院長卻抱起小糯寶,走上前故意問道:「草民見過知縣大人,不知您今日來此,可是有什麼要事?」
「本官前來……那個……」田知縣不自然地咳嗽,不敢去看糯寶:「前來……例行巡視一下!」
他哪裡敢當著糯寶的面,去要那五百兩!
小糯寶叼著小手指頭,看出他的忌憚,滿意地點了點腦袋瓜。
此人雖是個黑心知縣,不過如今南紀國惡官甚多,若是把他嘎了,再換來個新知縣,弄不好只會更奸惡。
既然田知縣畏著宋老,莫不如留他一命,先整他掉一層皮再說。
於是小糯寶像個小神婆,忽然掐掐手指,清清嗓子,準備開口蒙人了!
「原來是知縣呀,看你印堂發黑。」小糯寶眨巴著眼睛,一臉煞有介事地道:「不知你父親的咳血症可好些了?你母親可還日日頭痛?」
田知縣本來都要走人,聞言神色一怔,不由驚詫轉身:「本官家事,你怎知曉?」
他爹咳血,就連衙差們都不知,更別說是外人了!
至於他母親頭風發作,也是前天才有的啊!
小糯寶語氣幽幽,繼續掐算。
「算出來的啊,你府上全部,我都知曉。」
「那你還能算出什麼?」田知縣不信地瞪大眼。
小糯寶瞅了瞅面前十幾個衙差、書吏,故意高聲:「我還算到,你腎經有虧,已許久不與妻妾同房。」
田知縣:「……」
「且前兩日,你家小妾的赤色鴛鴦肚兜,還掛在了你堂弟身上,你好像還動怒了呢!」小糯寶天真地眯眼笑。
「別說了!」田知縣頓時失神,冒了一後背冷汗。
等等,他府上齷齪齟齬,這小丫頭咋都知道!
真是神了啊。
「啊?」
而此時,眾人都震驚地看向田知縣。
衙差們瞪大眼睛。
好像剛吃了個大瓜……
「我就說,大人前兩日為何突然會和他堂弟廝打,打完還回屋直哭,原來是被戴了綠帽。」其中一個衙役低聲八卦。
「唉,那天我記得咱大人一怒之下,也就……只是怒了一下。」另一個嘆氣。
「等等,這孩子是不是說大人腎虧來著?難怪夫人死活不和大人同房,原來是……」
聽著這些嘀咕,田知縣自尊大受傷害,心裡默默淌淚。
他快繃不住了,強裝嘴硬道:「這……這都是胡說,本官府上絕無此事,簡直危言聳聽!」
小糯寶見他結巴,佯裝嘆氣:「哦哦不承認,那便罷了,本來還想說你這一切不順,都是流年不利所致,我可以幫你化解呢。」
「既是如此。」小糯寶無奈聳肩:「那我也就用不著替你操心了。」
田知縣渾身滾燙,恨不得拿腳趾頭摳個地洞,好鑽進去。
這時他腳下一頓,眼珠子跟著亮了下。
這孩子說她能化解?
田知縣乾咳了幾聲,假裝很不在意,這就帶人離開。
待衙門的人走後,小糯寶不急不忙,坐在門口玩泥巴。
「他肯定還要再回來!」小糯寶胸有成竹地露齒笑。
韋院長寵溺看她,把書房裡的蝴蝶酥、核桃酥等點心,換著花樣拿出來,給她擦了小胖爪,讓她邊吃邊等。
果然,不出半個時辰,一個肥胖的身影,便鬼鬼祟祟地溜到書院門口。
「是誰?」書院小廝剛一開門,就驚訝地行禮作揖:「原來是知縣大老爺啊,您怎的又回來了?」
只見田知縣換下官服,穿了一身常服,一進來就急火火地推開小廝,趕緊去找小糯寶。
田知縣也不裝了,急巴巴地央求道:「本官前來,是想問一問糯寶你,方才說的那個什麼化解的法子,可否能傳授給我!」
「可你不是說不準嗎,那還來問?」
「那、那不是方才人多嗎。」田知縣窘迫賠笑,扭捏得像個大姑娘。
小糯寶向來奉行「趁他病要他命」,於是小巴掌一伸,就朝他揮了兩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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