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抱著小糯寶坐上炕沿,就指了指舊傷。
「誰讓我這腿傷沒休養好,豐澤為照顧我,故意趕路慢些,就被國師看出來了。他嘲我是個瘸腿驢,拉磨都嫌慢,耽誤事兒,就給攆回來了!」
難得能跟國師出行辦事,結果還被「退了貨」,蕭蘭衣自當委屈。
全家看他這般,沒忍住樂,而後又上前安慰幾句。
這位貴公子聽了好話,才重展開笑顏,不過說笑過後,他又很快嚴肅起來。
「嬸子,其實國師遣我回來,倒不全是為了這個,還有一事,我得跟你們囑咐一下。」蕭蘭衣換上正色。
馮氏就知沒那麼簡單,放下手頭活兒,「你說吧,可是國師有啥安排?」
蕭蘭衣點頭道,「路上時,國師收到探子來報,說是發現大柳村的上空,這兩日有信鴿飛出,懷疑是村子裡有異動。」
原來,自打穆亦寒住進村子,就已安排了人手,盯著此處動向。
以免自己行蹤暴露,會給村子或是姜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馮氏露出驚色,難怪堂堂一國師,敢隨便住在客棧,或是村里。
原是一行一動,皆暗中布下天羅地網,不是白給的。
「所以國師讓我回來,盯著些村里,也好護你們周全,省得有奸人混入了村里作祟。」蕭蘭衣沉吟一下,又繼續道。
小糯寶正抓著他的玉佩玩,這時小手一拽,突然就喊出聲來。
「啊,是畢蘿春!」
奸人?
信鴿傳報?
難怪有小人星顯像,看來就是她了!
蕭蘭衣聽得一愣,「什麼碧螺春?記得你向來不愛喝綠茶啊。」
小豐苗這時也跑進來,「我說怎麼覺得,那婦人名字怪怪的,原來是和綠茶一個名!蕭蘭花,畢蘿春是個人啊!」
蕭蘭衣正覺一頭霧水,馮氏忙把這來龍去脈,告訴給了他。
聽罷,蕭蘭衣也恍然點頭,「信鴿發現不過才兩日,偏巧她來了也才兩日,糯寶說的沒錯,看來應就是她了!」
既已找對了人,那麼接下來,只管截下新的信鴿,就知那婦人想做什麼了。
正巧遼東營內,有個兄弟原先做過奸細,最擅此技。
蕭蘭衣顧不上吃午飯,當即就朝東砬子山趕了過去……
……
此時,村北邊,一隻飛鴿掠過空中,落在了王家舊屋。
屋子裡,婦人似乎察覺什麼,忙止了啜泣,藉口要去解手,哄住了韋院長。
待出屋後,畢蘿春抓住信鴿,取下上面字條。
只見一長串字,赫然落在上面。
【國師此行不會如願,五日內必歸,儘快接近姜家,埋下火藥,務必除之】
畢蘿春心跳加快。
好在,她已和姜家搭上話,眼下又見了韋有憾。
想來,之後通過韋有憾,再打進姜家內部,還有仙泉居,都不是問題了。
醞釀好情緒後,畢蘿春又重回了屋內。
「阿憾,你當真原諒我了嗎,我怎麼像在做夢呢?」
她哭得梨花帶雨,又垂著濕漉漉的眼睛,佯裝羞愧難當。
站在對面的韋院長,早就跟著淚眼滂沱,摟住侄子韋庭,輕輕拍了拍她肩膀。
「這些日子,你是受苦了,一別多年,前塵往事,就把它揭過吧。」
韋院長打量一圈屋子,又嘆氣道,「你是過慣了好日子的,在此怕是住不好的,正好我還有些積蓄,不如就讓我在城裡,給你和家裡人置辦個小院子吧。」
畢蘿春一聽要離開村子,忙不迭地搖頭,又痛苦後退幾步。
「不,我本就有愧於你,哪還能再受你恩惠,我哪也不去,只要能在村子裡,吃口飽飯就行了。」
韋院長聽罷,心裡不由更加難受。
終究是他愛過的人。
讓他怎能不憐。
「好,好,都隨你吧,不過你若有任何需要,只管告訴我,千萬不要怕麻煩了我。」韋院長眼紅道。
畢蘿春哭得淚都快幹了。
可算等到他說這句話。
於是她抬起淚眼,走上前,輕握住韋院長的手。
「那你就幫我個小忙,我初來乍到,和鄉親們不熟,你帶我多和姜家走動走動,再讓我去仙泉居做事,可好?」
本以為韋院長連房子都肯買給她,這點事情,定然不會拒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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