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只大聲點頭,「還能是啥,是一頭半大豬崽,等我們拉去後山宰了,晌午給大夥添點嫩菜。」
麻袋裡的青杏一聽,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怎麼回事?
出來辦事前,韓老爺也沒告訴過她,姜家是這般彪悍畫風啊。
青杏被顛得胃裡翻江倒海,一陣難受,加上又知道怕了,才一會兒,就嚇得裙子都尿濕了。
等到了沒人的地兒,馮氏和倆兒媳婦使勁蠻勁,把麻袋往地上一砸,拳腳便招呼上去了。
「這是我們村後山,殺你滅口沒人發現。」
「你要是還想要條活路,就趕緊交代出來,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安的什麼壞心。」馮氏怒聲質問。
婆媳仨打得快沒勁兒時,那麻袋裡的人,早就求饒求得嗓子都啞了。
最後,等把她放出來後,這姑娘已經是鼻青臉腫,跪在地上直抹鼻血。
「我說,我說,求你們別要我性命。」
「我也只是拿銀子辦事,犯不著為了錢,把命搭進去啊。」青杏滿臉鼻涕眼淚,不停磕頭哀求。
她這就全都招了。
原來是韓堅花了銀子雇她,讓她來雲城給姜豐澤下套。
「我賤名青杏,原是京中花樓的一位雅妓,因先前同一位客人破了規矩,懷了身孕,才離開了那裡。」青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後來,那位同我歡好的客人,怕事情傳出去不利他前途,就把我介紹給了韓老爺,也就是禮部侍郎韓堅。」
「韓老爺答應我,只要我肯到雲城,勾姜伯爺入局,與他同床共枕,再偷走他的要牌和褻褲為證,就給我一筆銀子,保我後半生無憂。」
馮氏眉心緊鎖,「這麼說,那韓堅是想支使你,來壞我兒子名聲?」
青杏盯著腫眼睛,搖著腦袋哭道。
「不,不光是名聲而已,他們是想以此物為證,扣姜伯爺一個強暴女子的罪名,到時候讓我回京指認他,好讓他下大獄,成為階下囚。」
說罷,青杏又摸著腹部,垂下腦袋抽搭。
「韓老爺還說,這樣一來,我腹中的孩子也有了說法,世人都會把他當作姜伯爺的孩子,既讓孩子有了生父,還能成為姜伯爺一輩子的恥辱。」
聽了這話,馮氏只覺氣血上涌,火氣蹭蹭上冒。
「豈有此理,這簡直是想要毀了豐澤一輩子啊,這韓家的,未免也太惡毒了些!」馮氏死死攥拳。
南紀有律,王孫犯法,和庶民同罪。
雖是實際辦起來,免不了官官相護,可若是韓家有意把此事鬧大,宣揚得滿城皆知。
那麼豐澤一旦真被誣陷成了,到時候,就算身家可保,但也至少要過公堂,甚至關押個三五年。
此事遠比姜家想的嚴重。
青杏哭到眼腫,抹著嘴邊的血磕頭,「求您開開恩,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一定從此躲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去京城,不會再給您家添絆子的。」
馮氏斜了她一眼,知道不管盛世亂世,多數女子就是浮萍,壓根沒得選。
此女雖然可惡,但不至於真要了性命。
可是就這麼白白放走,韓家那邊弄不好,還有更加狠辣的後手,等著他們。
於是馮氏把她帶回家,直接將事情告訴穆亦寒,請他來定奪。
穆亦寒坐在上座,冷冷盯著女子,瞳孔眯成一條細縫。
青杏就嚇得噤若寒蟬,渾身抖得骨頭都在響動。
小糯寶怕爹爹起殺心,趕忙摟住他脖頸,「爹爹,別忘了,你之前怎麼答應我噠!」
眸底的寒冰瞬間化成暖色,穆亦寒擺擺手,輕薄的嘴唇鄙視開口。
「殺她,就是便宜了她背後的人,你這小傢伙,當你爹爹是傻瓜嗎?」
小糯寶抱著腳丫坐好,「那爹爹要怎麼做呀。」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穆亦寒懶懶掀起眼皮。
再過兩日,他們就回京了,就當是送給韓家的一份大禮吧。
穆亦寒這就讓阿黎,把蕭弈那小子叫來。
他和蕭弈低聲耳語一番後,二人立馬達成一致。
姜家本以為,國師是要拿青杏,去反制韓堅一局。
卻不想,穆亦寒壓根沒把韓堅放在眼裡。
「韓堅乃韓家旁支,且頭腦簡單,想不出這般毒計。」蕭弈抱著雙臂,直接點破。
他又揚起下巴,「如此惡毒之策,多半是我那二舅舅韓鈺,和他女兒韓柔然所想。」
「本座知道,不用你在這兒當軍師,把東西拿來吧。」穆亦寒淡淡開口。
蕭弈這就掏出一塊羊脂白玉,和一件帕子,交給了阿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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