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揉了揉手腕,想要趕走老娘?也得看有沒有那本事!
顧長櫻雖慌亂了一瞬,但還是鎮定了下來,擋在李清萍的身前,擰著眉心質問。
「是姜家的人又如何?」
「黑甲軍來了又如何!」
「此處是本宮的私宅,就算是你們,也沒資格擅闖,南紀難不成沒有律法了嗎?」顧長櫻聲音越來越尖,
律法?鄭嬤嬤只覺可笑。
這顧長櫻現在義正辭嚴,是不是忘了她從前做皇后時,那般作威作福,不把人命和法紀放眼裡的樣子了。
鄭嬤嬤冷哼一聲,「亂叫什麼?我等憑的就是律法!有百姓揭發,說有兩個江湖騙子藏身在了此處,所以特地前來搜查!」
正好,順便把那倆怪人揪出來,探個究竟,也是小糯寶早有交代的。
江湖騙子?
顧長櫻眸子一下子瞪大。
說的莫非就是兩位大師嗎?
可是他二人的存在,姜家是怎麼知道的!
顧長櫻深吸口氣,嘴角抽搐兩下,反正大師和李清萍,她都是要護的。
正想著時,她餘光卻出賣了心思,不自覺的,瞟向了不遠處的一間廂房。
鄭嬤嬤隨之掃了過去,立刻察覺出來,大喝道,「江湖術士就藏在北邊的廂房,快去抓人,別讓他們跑了。」
說罷,鄭嬤嬤又目視前方,盯緊正想偷偷跑路的李清萍,衝上去要摁住人。
此時的顧長櫻,還不知她要面對的會是什麼,還不知死活地怒喊。
「住手,都給本宮住手!」
她艷麗的臉龐帶著凌厲,雖然早就成了庶人,但她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嬤嬤不放在眼裡。
顧長櫻狠狠擰著帕子,走到鄭嬤嬤的面前,抬起下巴威脅,「本宮說了,這是本宮的別院,不許你們放肆!你一個區區賤婢,給本宮擦腳都不配,竟也想當著本宮的面兒拿人,真是不知尊卑!」
見她還要拿皇后的款來,一旁的李清萍睜大眼,滿懷希望地看了過來。
可誰曾想,下一刻,只見鄭嬤嬤掄圓了胳膊,猛的一個大嘴巴子,就呼在了顧長櫻的臉上!
「啪!」
「尊卑?你一個廢了的皇后,國師饒你一命,都是施了天恩,你個蠢婦也配在此叫嚷。」鄭嬤嬤聲音冷冷,一口啐了過去。
顧長櫻的跋扈凝在臉上,眸心瞬間瞪大,失重摔在了地上。
「你!你竟然……敢打本宮……」她像是不敢置信似的,眼睛都快瞪出,但淚水早就疼的涌了出來。
鄭嬤嬤可不慣她毛病,「本宮?這稱呼也是你個庶人配叫的!今日打的就是你這蠢貨,再敢吱哇亂叫,擋著我辦事,可就不止這一巴掌了。」
雖然,鄭嬤嬤並不清楚,這顧長櫻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麼非要作死,摻和進這件破事來。
但有一點,她卻明白得很。
就是這個顧庶人,肯定想給小主子使壞!
她家小主子可愛又有大善,是這世間最好的小乖寶了。
所以鄭嬤嬤只有一個信條,就是誰想欺負小主子,她這大巴掌,就能把誰呼成豬頭!
只可惜,顧長櫻還沒意識到這點,伸手指著鄭嬤嬤,厲聲尖叫,「你……你這賤婢!你就不怕本宮哪天起勢,會把你碎屍萬……」
「吵死了!」鄭嬤嬤眉間一皺,一手拽住了顧長櫻的領子,另一隻大巴掌就狠扇了上去。
「這可是你自找的!」
「啪!」
「啪!」
一巴掌、兩巴掌、三巴掌……十巴掌、十一巴掌……
鄭嬤嬤耐心有限,也沒數她到底扇了多少下,只知道顧長櫻這張臉,應該是要廢了。
午後的空中,耀眼的陽光映得亮堂堂的。
顧長櫻美艷的臉蛋,就像是一張廢紙團似的,仰在空中,被扇得像個陀螺,帶著血花不停打轉。
「啊——你,你大膽!」
「停,本宮命你停下來……算我求你停下來行嗎。」
「別、別打了,我……我知道錯了……」
起初,顧長櫻還能開口叫喊。
但很快,她那張「血陀螺」就轉不動了,只能躺在地上,任由鄭嬤嬤抽打,整張臉全被血糊住,連鼻樑也斷成兩截。
胡老六跟在黑甲軍身旁,看得是一會兒嗷嗷叫好,一會兒又目瞪口呆。
他沒想到,這個平日裡看著就是個端茶的嬤嬤,竟然,還有這般鐵掌神功。
「牛!厲害了,厲害了我的嬤!」
一旁的黑甲軍小頭目,嫌棄地瞥他一眼,「這才哪到哪,鄭嬤嬤二十歲時,就是朝廷通緝的殺手了,收拾一個顧庶人,那頂多是活動筋骨。」
胡老六震驚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