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鄭嬤嬤沒馬上走,反而又格外囑咐了兩句,「李大人,我家公主雖會前來,不過,她不想和大夥同席。」
「畢竟後天,到場的多是您的學生們,少有達官貴人,若是他們礙於公主的身份,反倒拘謹放不開了,那壽宴也吃不輕鬆,不知李大人可否給公主單獨備席。」
「當然,若是能有包廂最好,也不用大,反正那日只我一人陪著公主,就我們二個!」鄭嬤嬤說了一通,又刻意強調最後一句。
李湖圖一聽,這有何難,連聲就答應下來了。
等到送走了鄭嬤嬤,他就朝著李清萍的院子去了,要把此事情告訴女兒。
其實,李湖圖也不知,女兒為何非要邀公主赴宴。
事實上,就連這生辰宴,李湖圖本也是不想辦的。
雖說女兒回來,讓他很是高興,但每每問起女兒這段日子的去向,她就支支吾吾,這讓李湖圖感到不安。
加之,李清萍還帶回來一個男人。
李湖圖也只知他叫平老闆,曾在路上救過李清萍的命,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李清萍就不肯再說了。
不過,為了能哄著女兒,李湖圖還是聽之任之了。
到了李清萍的院子後,李湖圖把事一說。
李清萍當即就激動攥手,「您是說,公主當真答應前來?那可太好了!父親,那您快去準備吧,女兒這就不多留您了。」
說著,李清萍就半推著李湖圖,把他送出了自己的小院。
看著她這般急切,李湖圖欲言又止。
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逼問什麼,這就順從地離開了。
李清萍這邊,關好了小院的門後,就急忙去找了顧平之。
「哦?姜家已經答應,兩日後會來赴宴?」顧平之聽罷,立馬從椅上站起,陰聲得意,「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李清萍坐在旁邊的榻上,臉上寫滿竊喜。
「何止呢?那個嬌慣的小東西,竟還要求單獨坐席!」
「不過這樣正好,反倒給咱幫了大忙,如此一來,她落了單,咱們想要動手就更容易了,顧家主,我就說我能有法子,能幫咱們復仇吧!」李清萍說著,露出一臉痛快之色。
顧平之一聽,腦筋飛快一轉,一個絕佳的法子,已經在腦袋裡冒出來了。
「好,很好!清萍,想不到今時今日,我身邊最得力之人,竟會是你。」
顧平之走過來,撩了下李清萍的額發,再撩得李清萍微微臉紅後,他便說出自己的計劃。
「既然眼下如此有利於我們,那我們更不該錯過機會,不如這樣,兩日之後,你父親的生辰宴上,你便在給那姜糯寶飯菜里,下些昏藥,然後咱們再想法子,把她帶出李府。」
李清萍有些遲疑,「就只給她用些昏睡藥,咱們不該直接殺了她嗎?」
顧平之卻是搖頭。
殺?
他可從未這麼想過。
既然那姜糯寶當真受寵。
那他當然要把那孩子握在手裡,作為把柄,來要挾穆亦寒和朝廷啊。
至於這李清萍,不過是蠢貨一個,她有什麼私仇是她的事,顧平之才不會什麼都聽她的。
不過,眼下李清萍還有用武之處。
於是,顧平之放緩了語氣,儘量哄道,「要殺,但也不能在你們府上動手啊,你父親那麼疼愛你,難道你就忍心,拖累於他嗎?」
「要我看,咱們不如這樣。」
「兩日後,就把姜糯寶安排在你家廊下,那個小暖閣里用飯,到時候,屋門一關,誰也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就她和一個婢女婆子在,咱們便殺了她那婢女,再把她擄走,偽作成有人綁了公主,到時候也可為你父親撇清關係。」顧平之眯著眼睛道。
李清萍想了想,雖然有些糾結,但還是答應了。
父親養她一場,她確實不好連累家裡。
如若讓姜糯寶死在李府,雖能逞一時之快,但只怕父親的性命,也要就此葬送了。
想到這兒,李清萍不由更恨,「都怪那該死的姜家,差點讓我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不過,能夠當場先除了鄭嬤嬤,也算是一件快事了。
畢竟,當初打掉她腹中胎兒的湯藥,就是鄭嬤嬤那老婦逼她喝下的!
李清萍不由摸上小腹,顫抖的掌心冒出細汗。
大夫為她查過身子,說她以後都不會再有孕了,姜家打掉的孩子,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啊!
「好,就聽顧家主的,待我父親生辰那日,咱們就殺鄭嬤嬤,劫姜糯寶,等到姜糯寶離了我李家,想怎麼處置,還不是隨咱們的意!」李清萍咬緊牙齒,悶聲冷笑一下。
屋子裡,顧平之和李清萍對視一眼,卻不知,倆人根本不是一條心……
……
很快,兩日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