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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卿豁然起身,「抱歉,我有一件事要去處理,失陪一會。」

大幅度的動作讓藤編茶几晃了晃,席沉衍蹙眉去扶腳步不穩的季卿。

又被季卿輕而易舉避開,幾息間推開辦公室隔間的隱形門,鑽了進去。

辦公室恢復安靜。

席沉衍站在原處,沉默地拉出腦子裡的圓周率,不去回憶季卿眼睫處一閃而逝的瑩潤水珠。

最後轉了好幾個彎,企圖用煩心事壓住心底的躁意。

爺爺讓他查的玄清還沒有消息。

席沉衍眸色漸暗,沉靜又充滿生機的畫作自腦海里展開,像是細小的絨毛,若即若離地挑撥神經,帶走發乾發緊的躁意,徒留些許癢意。

他深呼吸幾次,恢復平靜。

開始打量和幾天前完全不同的辦公室,視線掃過對著大門的辦公桌,緩緩落在另一張小一些的黑胡桃木桌子。

上方平鋪著一張雪白的宣紙,有零星的黑色痕跡。

是字還是畫?

季卿的作品?

席沉衍上前查看。

與此同時。

季卿打開洗手間的水龍頭,把小幅度顫抖的手指放在水下沖洗。

一抬眼就看見鏡子裡有些陌生糜爛的倒影,他當即轉身,不去細看。

這種不知道何處來的debuff需要儘快解決,慈善基金會的事也要提上日程。

季卿撥通季嚴俞的電話,等到對面發出聲響後,才道,「季嚴俞,下午好。」

季嚴俞接過助理遞來的文件,揮手讓他出去,才把手機調成擴音,「下午好,下班了嗎?需要哥哥陪你用晚餐嗎?」

「不用。」季卿用空著的左手抽了一張棉柔巾,「我要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需要一位正直可靠的管理者。」

說完,他把手機貼近左耳,偏頭用肩膀抵住,擦乾濡濕的指尖。

「要儘快。」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季卿恢復平靜後,先是在休息室里找了巧克力補充能量,才推開了隔間的門。就見席沉衍直愣愣地盯著平日裡他練字的桌面看。

他上前一步,面色如常詢問,「寫得怎麼樣?」

「舒朗清曠,墨淡如煙,見之平靜。寫得很好。」席沉衍回答。

這幅字和玄清的畫風格相近。

墨跡未乾,顯然剛寫不久。

而這幅字在季卿的辦公室里。

席沉衍屈指,不輕不重地敲擊桌面,心臟隨著敲擊聲越跳越快,發出難以忽視的咚咚聲。

如果是季卿是玄清……

他深呼吸兩次,把自己的思緒拉回現實,視線飄過右下角,署名的位置被木製鎮紙壓住,半遮半掩。

席沉衍把手搭在長方形鎮紙上,細細摩挲上面的木質紋路。

呼之欲出的答案,令他偏涼的指腹多了一層滾燙的濡濕,而後心臟停跳一瞬。

席沉衍問:「誰寫得?」

季卿沒有回答,而是握著對方的手腕,直接了當地拿開鎮紙。

答案揭曉。

是季卿。

「這裡只有我,當然是我寫的。」

席沉衍被平靜冷淡的聲音定在原地,他垂著眼瞼,一言不發。

季卿注視著席沉衍宛若雕塑的僵硬動作,微微湊近,「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我沒事。」

席沉衍表情堪稱平靜,他拉開兩人的距離,往沙發走去。

季卿心思歹毒,為人囂張,又怎麼會是風光霽月的玄清。

即使現在的季卿有所收斂也是比不上的。

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是對玄清的褻瀆。

季卿笑笑,不去點出對方亂了調的心跳聲,他打開小木桌右邊的第一個抽屜,一邊剝開裡面的巧克力棒,一邊拿起毛筆,沾了墨水。

進食後的滿足感,讓他的聲音有些含混,「 席先生,現在我心情好,很樂意聽一聽你找我的目的。」

席沉衍沒回。

季卿不惱。他抽出底下的三張作品,依次在前兩張簽下『季卿』,在最後一張人物畫時頓住了。

創辦非公募基金會的原始基金不低於200萬元,再加上後續的運作,卡里的三百多萬完全不夠。

季卿需要足夠多的金錢。

季家二少的噱頭,顯然比修真界的玄清好用。

但是這一張人物畫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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