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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從善如流地和圍觀的企業家們攀談,說了幾句好話,把人往包廂里引。

企業家們嘴上應了幾句,實際上都關注著喻糾那邊。

他們看見喻糾點好餐後,來到青年身邊。

說:「卿卿,你和席沉衍在一起,是想利用他對付我,該是存著讓我身無分文的心思。如今,你也傷我一次,如果還氣,喻氏我可以給你。」

季卿還沒回答,不遠處傳來好幾聲混在一起的驚呼。

他偏頭去看,是剛才的那群人。

很快又因為喻糾的眼神而相繼離開。

季卿收回視線,「元喻,你知道這句話私下裡和我說,和在你的生意夥伴面前說,有什麼區別嗎?」

「我知道。」喻糾在季卿身側坐下,見人不介意他的靠近,才舒了一口氣。

「喻氏的股價會動盪,他們會重新估算是和喻氏合作,還是和席氏合作。可是,這是師尊想要的,你要的東西,我願意給的。」

季卿意味不明地笑了聲,視線在喻糾滿含深情的臉上逡巡。

也不說信不信,親昵地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平靜地看著人驟然發亮的雙眸。

「徒弟,乖點,別打擾我吃飯好嗎?」

好不容易等到季卿態度軟化,喻糾自然暈乎乎地走了。

耽擱許久,點的餐也上了。

西餐禮儀這種事,季卿暫時不想從紛雜的記憶里,揪出不知道塞進角落多久的知識。

不顧服務員呆滯的目光,要了一雙筷子。

結果遞筷子的不是服務員,而是席沉衍。

匆匆趕來的某人說:「也就是你,不顧所謂豪門的規矩,會在人均十萬的西餐廳要一雙筷子,襯得覺得奇怪的人,少見多怪。」

季卿隨意「嗯」了聲。

舒緩的輕音樂此刻停了下來,一位男士抱著花來到餐廳中間的鋼琴前,注視著台下的白裙女士,視線曖昧而繾綣。

隨之而來的是飄蕩著的張揚而溫柔的音樂聲。

季卿對鋼琴曲知之甚少,卻能感受到其中迸發出的愛意和快樂。

他想到了在永福茶樓聽過的席沉衍的戲腔。

「衍哥,想聽戲。」

然而,那位還在開頭說季卿不在乎規矩,在西餐廳要筷子的人,禮貌地等上一位男士下台後,站了上去。

在和戲曲完全不搭的場景下,唱了一段。

「趁天好時,山清水旎,月照西湖,散點寒微。與心上人,碧漆紅艃,紅籠燈下,弄鬢描眉。」(1)

季卿在「巫山雲雨,思之寤寐」的背景音中,瞥了眼身側用看小妖精目光看著他的趙乾。

問:「唱得白蛇傳?」

趙乾還有些沒從席沉衍不顧形象的行為中反應過來,緩了一會兒,才點頭。

等席沉衍回到座位,他還有些懵。

他雖然跟著席沉衍的時間不長,但是因為個人能力以及不錯人品,成了席沉衍的心腹,因此知道的事情也多了些。

趙乾是很清楚,因為兒時遭遇,席沉衍除了會在護了他幾年的京劇師父面前唱幾段,很少開口。

他推測,席沉衍是對戲曲有陰影的。

如今,卻因為季卿一句話,說唱就唱。

季卿偏頭對上趙乾的視線,挑眉,「怎麼了?」

「……沒事,就唱一次,不代表什麼,沒事的。」

好似是在對季卿說,又在安慰自己。

直到耳畔傳來了剛才彈琴的小情侶的交談聲。

「這唱腔我聽過呀,好像是在永福茶樓。」

「啊,我想起來了,星期五那天就是他上台唱的,還一直盯著二樓的少年,是他倆吧!」

「靠,竟然是席沉衍和季卿。」

後面的話,震驚到麻木的趙乾聽不清了。

因為那位心血來潮要聽戲的季家少爺,已經用完餐,和席沉衍一前一後離開。

席沉衍等季卿坐上副駕駛,來到駕駛座,示意趙乾自己解決車輛問題,開車帶季卿離開。

季卿說:「等五點,我還要接舅舅下班。」

「我安排人接,不用擔心。」席沉衍回答。

「你什麼時候來得餐廳。」

「……喻糾說喻氏可以送給你的時候。」

季卿看向難得對他說實話的席沉衍,用沒什麼起伏的語氣說:「不得了,衍哥會和我實話實說。」

這話凍得車子都停下了。

席沉衍解下安全帶,靠近季卿。

車內空間並不大,這人又離得近,季卿幾乎下意識往後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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