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解釋的話倒也說得通。
葉冬凌來到這裡之後，一直對於這是個小說世界沒有什麼明確的實感，他沒看過原小說，也不在原本的劇情里，所以他只是像以前一樣，把這個世界當成了正常的世界來對待，他除了被系統干涉，並沒有被強制走過什麼劇情。
「會不會是被神明附身了？」
葉冬凌試著問她，排除小說的因素，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
「不可能，」她非常篤定地說，「神每次出現之後我都會損失一段記憶，但是那一次我記得很清楚，是我自己去的獵人協會，自己去找的蘭斯，現在想來真的很奇怪，那時候我都不認識他，我為什麼會想和一個陌生男人組隊？」
葉冬凌的眉頭越皺越緊，這麼看來，這本小說的世界也許並不是完全開放的，會有一部分人強制被走劇情。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哪怕是洛斯蘭似乎都沒有這樣過。
這麼說來，她在這個故事中至少也是個非常重要的角色。
不過現在她為什麼和洛斯蘭不熟了？她能意識到這是一個小說世界嗎？
瑪麗安娜問：「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葉冬凌笑了聲，試圖轉移這個話題，「我想不通，堂堂聖子居然不敬神明。」
瑪麗安娜也笑道：「這有什麼？你不是還斬了她的化身嗎？」
葉冬凌：「我又不是聖子。」
「聖子也不過是沒用的神明給我的一個沒用的身份而已。」
沒用的神明？這個形容倒是很有意思。
「我倒是覺得，她如果這麼沒用的話，不如換個人來管。」
葉冬凌面色平靜地笑了笑，在他原本的思想中就是不養閒神，這個神自從出現之後就沒幹過一點好事，神仙沒用的話還要神仙幹什麼？
瑪麗安娜有些怔怔地看著他。
半晌，她笑道：「可惜我只是個祝福系，不過如果你什麼時候有了想法，我可以幫你。」
兩人說著已經在河邊打滿了一桶水，隨後帶著水回到了女人的家裡。
她已經在桌上準備了新鮮烤出來的麵包和蔬菜沙拉，還有一些醃肉，雖然是簡單的飯菜，但在這樣的村莊中已經顯得格外豐盛了。
「你們回來了，」她的雙眼無神地對著門口的方向，「我準備了飯菜，來吃一點吧。」
本來葉冬凌是想在這裡調查一下的，但是看著兩眼空洞卻依舊樂觀熱情的農婦，他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你能確定她是真的失憶了嗎？」他小聲問瑪麗安娜。
「至少我和她相處這些年以來，沒有發現過什麼奇怪之處，她記得最清楚的是自己的名字叫尤麗絲，」瑪麗安娜回答，「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葉冬凌想著，如果她是真的失憶，那麼從她這裡註定問不出什麼，如果是假的，那就更難問出什麼了。
他覺得現在或許還沒到得到答案的時間，也或許是還沒有找到正確的方式。
「那就請你繼續陪著她吧。」他小聲回答。
他笑道：「阿姨，您要好好生活。」
尤麗絲笑了笑：「嗯，我會的。」
不過現在至少知道了事情可能和洛斯蘭的媽媽有關，而且她有可能是劇情中非常關鍵的人物。
他說：「我只是路過這裡，就不打擾你們了。」
瑪麗安娜沒有留他，離開之後，葉冬凌回到了學院宿舍，準備先好好度過這一陣子，不過白天見面未遂的洛斯蘭還沒有罷休，晚上依舊發起了見面邀請。
這下葉冬凌就在宿舍，旁邊也沒有什麼礙事的人了，就直接讓他過來了。
他聽到了一聲咔噠的聲音，隨後宿舍的門緩緩打開，洛斯蘭出現在門口，就好像是剛從外面回來一樣。
他不知道去做了什麼，眼睛裡隱隱透出幾縷血絲，整個人好像憔悴了不少。
「你這是怎麼了？」葉冬凌嚇了一跳。
「沒什麼，」洛斯蘭笑了笑，看到葉冬凌之後他的狀態明顯好了不少，隨口聊到，「今天你們是什麼情況？」
葉冬凌只能尬笑：「哈哈，我是去看遠房親戚的，沒想到會遇到歐萊文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