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登也看起來打得很吃力,在幾個魔族們的有意引導之下,他們漸漸地遠離了小屋。
他們在外面打著,奎克卻悄悄潛入了小屋裡。
葉冬凌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看到他的出現一點也不意外。
「是你?」奎克看到他之後憤怒地吼道:「我早該知道當初讓你加入是一個錯誤,當時就該殺了你的!」
他瘋了一般地衝上來,葉冬凌抬手擋住他的攻擊,若無其事地問:「他就派你來嗎?」
他有點懷疑,即使自己現在看起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魔法師,但是絕對不可能是那麼簡單就能對付的,奎克的實力他也見過,赫爾伯特是打算只靠他殺死自己嗎?
有點蹊蹺,即使是看輕了他,也不該吧這麼重要的事情當做兒戲才對。
葉冬凌不出兩下就制伏了奎克,奎克狼狽地倒在了雪地上。
這個人別說瓦爾登還在了,即使是只有自己,也足以對付他。
難道……
奎克本來還在滿眼怒火地看著他,誰知下一秒,他突然雙眼失神,緊接著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從喉嚨吐出一股濃重的黑氣,然後渾身上下的血肉都開始像是在燃燒一樣,皮膚之下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掙脫而出,整個人的模樣變得極其可怖。
葉冬凌擰緊了眉頭,認得這種術法。
不好,是奪舍。
赫爾伯特的實力強過奎克太多,他奪舍的過程非常快,幾乎是一轉眼之間,奎克的神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你們以為我不敢現身?」赫爾伯特大笑道,「現在即便是你也無法殺死我了。」
葉冬凌本以為赫爾伯特會採用一些更巧妙的方法來暗殺自己,但是他依舊採取了這麼無情的方式。
這和瑪麗安娜被神明附身那種情況不一樣,被奪舍者可以說是直接宣告了死亡,奎克看起來對他忠心耿耿,但是他看起來毫不在意。
「他是一直忠於你的部下吧,你就這麼放棄了他?」葉冬凌提起劍,對他有些失望。
「小子,當時是我失算,你真以為你能殺了我?」
赫爾伯特已經確認了其他三個都還在結界的戰爭中,這才放心地趕了過來,他很確信,這裡現在最多只有旅人一個,而他不足為懼。
果不其然,旅人攔在了葉冬凌面前。
「你以為多你一個結果會有什麼不同嗎?」赫爾伯特大笑,「我早就看出來了,沒有了結界的限制,你的實力根本就遠遠不如從前了吧。」
他運轉魔力,然後一拳從天而降,瓦爾登接住了這一拳,然赫爾伯特他就那麼定在了那裡。
葉冬凌依舊能感覺到時間的流動,窗外的風也在正常地刮著。
看起來倒像是相對普通的定身術。
赫爾伯特嘲笑道:「你就會用這種陰招,那又怎麼樣呢?你根本傷不到我。」
「沒關係,」旅人嘆了口氣,隨後回頭對葉冬凌輕輕笑道,「趁他們還沒回來,只能用這個方法了。」
葉冬凌不解:「你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的實力應該遠遠不止如此,」瓦爾登答非所問,反問他,「你全盛時期的實力如何?」
「應該比你強吧,」葉冬凌對這個問題也不太確定,皺著眉頭愈發莫名其妙道,「你是什麼意思?」
「正好他們幾個現在都不在,不用太為我傷心。」
葉冬凌剛要說什麼,卻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間也沒辦法動了。
這一次瓦爾登是真的暫停了時間,葉冬凌和赫爾伯特眼睜睜地看著他抬起手,張新忠出現了一柄由魔力幻化出的白色匕首。
然後他口中念著晦澀的咒語,將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在兩人驚訝的眼神之中,葉冬凌的時間恢復了流動。
葉冬凌連忙來到他身邊:「你在做什麼?」
赫爾伯特依舊無法動彈,但也同樣驚到:「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