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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照景:「我信你。」

「......?」訾驕莫名地瞄他一眼。

尤照景哼哧著找補,「我覺得你方才說得對。」

兩人蹲在田埂上聊了幾句,婁琤很快便找過來,抬臂擦淨額頭上的汗,背起一旁放著的竹簍子,「地看完了,撒的種都沒什麼問題,我帶你去捉魚。」

訾驕拍拍手上黏著的沙子站起身,尤照景眼下思緒通順了不少,只覺胸中寬敞,也同他打招呼道:「婁兄。」

婁琤與尤照景本就不怎麼相熟,點過頭沉沉應聲後還是對訾驕道:「走罷?」他垂目往下掃過,自然地撩起對方袖擺替他抹掉上頭不小心沾染來的泥點子。

「恩。」訾驕任由他動作,轉臉與尤照景道別:「書院休沐應當不會很久,你是今日回鎮上嗎?」

「是,再過一個時辰左右便要走了。」

「那日後再見。」

訾驕走遠幾步,又聽背後人緊跟著呼喊:「你若有空去鎮上,可以來找我玩。」

他側過身笑了笑,示意自己知曉。婁琤一直留意身旁人的動作,待他回頭後沉默地往他的方向更靠近一步,用自己的背影擋住前方更瘦小些的身形。

他微微低下臉,削薄的唇角抿刻出略顯僵硬的線條,他不大喜歡尤照景看向驕寶的眼神。

*

忙活一下午,婁琤撈到兩條魚,大的蒸了給兩人的晚飯加餐,小的剔下魚肚子上的肉煮熟了給婁二拌進飯里。

今晚沒再下雨,婁琤無聲地重新打起地鋪,訾驕簡單泡過澡洗去身上的薄汗,在燭火下如往常般梳發,唇和眼都被映照得暖融融的。

婁琤望著他的側臉,猶豫幾許後忽然走至屋外,再進來時手上捧著一塊小牌子,長長的穗子隨他走近的步伐在半空搖晃。他將牌子遞至訾驕跟前,音色亦顯得緊繃,「送給你。」

訾驕意外地仰頭瞧他一瞬,接過他遞來的東西。是一塊巴掌大小的方形木牌,兩面都刻了常見的溪山飛鳥圖,下頭掛著淺青的流蘇穗子,做成掛墜的樣式。

他伸手撫過木牌上雕刻出的圖案,其線條流暢圓潤,很是精細,整塊木頭也打磨得光潤平滑,沒有任何扎手的地方,「這是琤哥做的嗎?」

「恩。我去鎮上買衣服那次,他們店裡就放著很多玉牌、香囊,掌柜的說將這些掛飾佩到衣服上會更好看。」婁琤握了握拳,聲音稍啞,「玉佩很稱你,但我現在還沒辦法買,只能學上面的畫刻一塊木牌給你,你若是覺得好,就收下罷。」

安靜須臾,很快又道:「你不喜歡也無事,我過幾天去鎮上看有沒有其他合適的能讓你佩在衣服上。」

訾驕以指腹觸摸過木牌兩面刻出的畫,他原以為婁琤的木工活是只做些桌凳、木櫃之類的大件,未曾想到連這般交錯細緻的線條亦能刻得好。

「琤哥這手木雕也是自己學的?從未有人教過麼?」

婁琤搖頭,「多刻幾年就會了。」

想來是天賦外加勤懇。訾驕疑惑抬頭,「那怎麼先前只見琤哥做些桌椅板凳,卻少做雕刻之類的活?」

婁琤十分坦然道:「我去鎮子裡找活做的時候,大多人叫我做的都是桌凳一類,做起來也方便。」

訾驕撫過下巴,邊思索邊道:「木雕若是能做得好,倒比尋常木工活更掙錢些。」

鼻尖飄來難以忽視的桂花香氣,訾驕垂眼望向右手上拿著的木梳,這把梳子日日要沾幾次木樨油,如今木頭本身也染了桂花香氣,幽幽地往外逸散。

訾驕看看木牌,再看看梳子,眼睫隨著燭光跳躍一剎,「琤哥,你知道香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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