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不僅拿走了金戒指,還拿了她的積藏!
想到這,邵管事怒從心來,指著蘇棠喝道:「好啊你個蘇棠,今日在我房中不但偷走了我一枚金戒子,竟然還偷走了我這麼多東西!要不是書劍總管英明,我竟然還沒發現,險些被你欺騙了過去!」
說完,邵管事立馬對著書劍行禮,「書劍總管,這個小賤蹄子偷了我的東西,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您要為我做主啊!」
被當場指認的蘇棠面容上沒有一點慌張,只是嘴角帶著一抹譏諷掃了念做唱打的邵管事一眼。
邵管事見蘇棠臉上一點害怕的表情也無,心中更是暗恨,那股怒意更是抑制不住。
她道:「你這個小偷,偷了本管事的東西,罪大惡極,本管事打殺了你都不為過!做了這等錯事,還不跪下認錯!」
蘇棠並不理她,而是看向了書劍。
書劍親眼見了邵管事鬧了這一出後,眉頭鎖的更緊。
蘇棠怎麼可能真的會偷一名管事的金戒指?
當初世子爺將蘇棠送去衛府時,蘇棠連世子爺賜的玉佩衣裳首飾都沒帶,會稀罕邵管事的一個金戒指?那些衣裳首飾哪一個的價值不是金戒指的數倍,更不用說那塊玉佩了。
書劍冷著臉開口,「邵管事,既然你說了這些都是你的東西,那你現在將這些東西的來路在我面前一一說明!若我記得沒錯,下人院的管事一個月的月例銀子是三百文,你在府中做了六年,當初進府的時候可是身無長物!」
邵管事吃府里的住府里的,即便所有月例銀子都存起來,六年也不過二十一兩六錢,再加上逢年過節主子們的打賞,頂多三十兩銀子左右。
三十兩隻夠買她這些東西里的一個玉鐲罷了!
邵管事如何也想不到書劍會這麼說。
反應過來後,她悚然一驚,方才看到這些東西是她的,她下意識就承認了,哪裡還會想這麼多。
可現在書劍這麼問,她一下連反駁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
說什麼,說這些東西都是她搜刮下人院的粗使下人們得來的?若她敢這麼說,怕是當場就不會有好下場!
如今想舍了這些錢財來洗乾淨自己的嫌疑又遲了,她親口承認了這些東西是她的……
邵管事頓時額頭冷汗大冒,身體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書劍見她沉默,冷喝一聲,「方才邵管事不是話很多嗎,怎麼現在啞巴了?」
發現了書劍的怒意,邵管事立馬「噗通」一聲跪在了書劍面前,她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支支吾吾抖著音道:「回書劍總管,這些東西都是小人親戚贈予的……」
情急之下,邵管事只能胡編亂造。
她不信,書劍難道還會真去查她有沒有這麼一個親戚。
怕是書劍總管只是想借著這件事敲打她一番,這麼多年下來,她這麼管著下人院,都沒事,難道書劍會因為一個下人院的小賤蹄子打殺了她?
書劍嗤笑一聲,「親戚相贈的,邵管事什麼時候有這麼大方要好的親戚了,來人,現在就去查,若是查不出這個親戚,那邵管事就多了個欺瞞之罪!」
書劍話音一落,身後兩名手下就飛快出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