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同樣也是你想要的。」她對上他的眼。
「我天生就有,」柏林笑,「我一個也不缺,也永遠不會缺。」
「真的嗎,」成明昭仔細端詳他的面孔,「真的是永遠嗎。」
對於這樣的問法,他很不喜歡,成明昭總愛用這種方法把他原本的好心情弄糟。柏林不去看她,斬釘截鐵地回答:「當然。」
倆人搭車來到了父親所在的墓園,順路帶了一束花。他把花束放在碑前,凝視長眠地下的成禮。
「我會把康達當作自己的心血,不會讓你失望。」
烏鴉在頭頂盤旋,發出難聽刺耳的叫聲。
成明昭的聲音混在其中,冷冷的,又帶著嘲諷的笑意:「說這種話,不怕把你爹氣活嗎。」
柏林拽著她走出墓園,最後堵在角落,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一而再再而三的說這些,你的目的是什麼,和我魚死網破嗎?」
王子很憤怒,憤怒的近義詞是脆弱。王子很脆弱,王子的一家,都很脆弱。脆弱帶來可乘之機,脆弱就是覆滅的起點。
柏林盯著她的眼睛,「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
quot要不是......quot他的手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
「要不是什麼?」她笑著反問。
柏林一把鬆開她,轉身深呼吸,忽然胃裡一陣翻湧,跑到附近的垃圾桶前嘔吐。
等他吐完,明昭遞上來一張紙。
柏林拿過,擦了擦嘴,恢復平靜,「過去的事,忘了它。」
他回頭看她,「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同樣好不到哪兒去。」
倆人來到附近的教堂,里面零零散散坐著一些來做彌撒的老人,他們走到後排無人的座位前坐下。正前方是一尊潔白的聖母瑪利亞雕塑,她懷抱著耶穌,巨大的十字架聳立在前,像一雙眼睛,正在無聲地審視在座的所有人。
大家雙手交握在胸前,埋頭懺悔,氣氛安靜異常。
柏林盯著那座十字架,回頭,成明昭不知什麼時候也跟著懺悔了起來,他感到有些好笑,小聲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信這些。」
她閉著眼回答:「我是在幫你懺悔。」
柏林閉上嘴。他沒有信仰,並且相信成明昭同樣沒有信仰。
這一點倆人倒是十分相似,都不認為自己有罪在身,都足夠狂妄。
倆人離開教堂,到了一家咖啡館坐著休息。端起咖啡前,他說:quot我不是每天都這麼閒,我今晚還有個date,喝完這杯咖啡我就送你回去。quot
他凝視著成明昭的臉龐,希望看到不一樣的反應。
「你的年齡也不小了,」她淺嘗了一口咖啡,「確實該談戀愛了,媽媽知道應該會很開心。」
很好,她什麼反應都沒有,還忙著把他往外推。
柏林一口悶了半杯咖啡,「我的眼光很高,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看上,不會像你這樣,什麼男人都要。」
「我可聽不明白你的意思了,」她放下杯子,「照你的語氣,我這個做姐姐的,不應該祝福你,還得阻撓你?」
柏林時常在反思自己為什麼會對眼前這個女人動情。他承認自己討厭她,同時又需要她,還有些畏懼她,可為什麼會無法自拔地迷戀她?
他想要什麼,自然有什麼,女人也不例外。他想要成明昭的心,想要她的真心,想要她這個人,她的吻,她的笑容,可她一樣也不肯給。他們明明已經成了世界上最親密的人,為什麼她寧願和薛燁在一起,也願意不回頭看看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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