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昭打開毯子,蓋在她身上。又端起酒,輕輕抿了一口。
逢玉醒來後,發覺自己已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周圍都是陌生的擺設,看著不像酒店,而是平常人住的房間。她起身下床,打開窗,清新的空氣和明媚的陽光一起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有人敲門,問:「我可以進來嗎。」
聽著不像是成明昭的聲音。
但不令人感到討厭。
門被推開,一個中年女人出現在門口。身高並不高,她戴著一副橢圓框眼鏡,留著棕黑的短髮,那種短髮不是娃娃頭,是更短的短髮。她的皮膚有斑,也有溝壑,是一張閱歷十足的臉,然而身上卻散發出與之相反的輕盈感。
她彎著嘴角,喊出了她的名字。
「逢玉。」
逢玉被她吸引了,但也說不出來究竟是被哪一部分吸引了。整體來看,這就是一位普通中年女人。在此之前她沒見過這個人,為什麼會有種熟悉感呢?
她展開手,這個動作是在歡迎她上來。逢玉遲疑了一下,雖然她不認識這個人,但不知怎麼的,她一點也不感到牴觸和害怕。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她似的。
逢玉慢慢走上去,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溫柔和粘稠,柔軟得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給包裹進去。
中年女人扶著她的肩膀蹲下身,逢玉在盯著她的臉,試圖找到這份熟悉感的來源,而她也在細緻地打量她,好像也在尋找某種來源。
也許是她先找到了,於是對她說:「下樓吃飯吧。」
逢玉點點頭。
逢玉跟著她走下樓,來到餐廳前。吧檯後面還站著一個中年女人,這個女人倒令她感到很陌生,不過對方見到她,給了個友善的微笑,所以陌生感僅僅存在了一秒鐘就煙消雲散了。
她母親成明昭正站在陽台邊,端著馬克杯看外面的風景。
那個帶領她的女人走上去,自然地扶住成明昭的肩膀,倆人一起回頭看向了她。
逢玉在這瞬間恍然大悟。
那是兩張多麼相似的臉。
怎麼會這樣呢?
成明昭被她那副震撼的表情逗笑了,她走上去把杯子放在桌上,回頭對逢玉說:「你不是很好奇姥姥嗎?」
姥姥?
逢玉想起來這個詞的意思,姥姥是媽媽的媽媽。出生到現在,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姥姥。
她抬起眼去看剛才那個女人,對方報以溫柔地一笑。
逢玉一步步走上去,來到她跟前,無比認真地端詳那張面孔。
她再度蹲下來,供她求證。
「你叫,什麼名字?」逢玉問。
「我叫成早秋。」早秋回答。
逢玉深吸了一口氣,好奇妙。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她的額頭,沒那麼平滑,但很寬厚,有一點細微的凹陷,應該是紋路。很神奇的觸感,原來這就是姥姥的觸感?
「你是我媽媽的媽媽?」
早秋點頭,「我是你媽媽的媽媽。」
她看著她的眼睛,叫:「姥姥。」
早秋的笑容從淺變深,一把將她舉起,抱入懷中。姥姥看著不高大,力氣倒挺大的。她已經不是幼兒園的小孩,體重也不再是幼兒園的體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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