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根本無法阻止他,她的性命本就懸於鋼絲上,救不了任何人。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侍衛拖進來一名女子。
那女子一眼看見了床榻上的祁嫣,心態頓時崩潰,她大叫著:「憑什麼是我,憑什麼啊!今日不是我侍寢啊,明明不是我!」
女子因掙扎頭髮凌亂,原本姣美的容顏扭曲在一起。
北堂殊將工具隨手拋到地上,立刻有侍衛撿起來。
隨後,他按著她的後脖頸,迫使她看清眼前的局勢。
「孤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大發慈悲讓孤放了她,變成你削頭剔骨。」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要麼,你好好待在孤的身邊忍氣吞聲,尋找刺殺孤的機會。」
「你選哪個?」
他這兩條路,擺明了是讓她選第二條。
聰明人都知道應該如何選擇,他甚至已經做好等待她說出答案的準備。
祁嫣凝視了他許久,忽然掀開被子,主動起身,「我選第一個,你放了她。」
女子披著輕紗的窈窕軀體眼看著要穿過帷幔進入其他人面前,或許是她失去貞潔不管不顧,又或許是她已經對求生失去意志,她對他厭惡至極,巴不得送死。
北堂殊氣的眼睛冒火,一把將她撈回來,用被子捂緊。
她真是能挑釁他。
他轉而大喝:「把人拉出去斬了!」
眾人當然知道這個人指的是誰,沒人能承受大晉君王的怒火。
那原本受刑的女子聽到這句話居然大笑出聲,被侍衛拖出去的時候,她的笑聲依舊迴蕩在寢殿內。
於她來講,比起整日提心弔膽地活著擔心受刑折磨,斬首是解脫最好的出路。
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近乎癲狂的笑聲令人頭皮發麻,祁嫣被捂在被子裡,聽著那瘋癲的聲音愈來愈小,輕輕感嘆著:「北堂殊,你真是個畜牲。」
一個生命就這樣消失,他對此毫無感覺甚至覺得興奮,這種人真是可悲可怖。
北堂殊沒有因為她的話語生氣,反而伸出手撩起她額前的碎發,低磁的嗓音透著輕蔑:「又如何?」
換做常人他早就下旨凌遲了,但她別說罵他了,咬都咬了好幾次,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辱罵忽然變得不算什麼。
「不如何。」她搖搖頭,一副累了倦了的模樣:「你到底想怎麼樣?」
「玉璽。」
「我說了,隗國玉璽世間難有其二,聖潔高貴,你這種人是不配擁有的。」她伸出手,摸著他的喉結,如同眷侶般溫柔,「這輩子就別想了,下輩子你也是要下地獄的。」
北堂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孤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怕什麼地獄?倒是你……」他擒著她的手腕放到唇邊吻了吻:「身處地獄了。」
她厭惡地抽開手。
以她現在的處境,進不得,退不能,不就是在地獄深淵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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