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拒絕依然沒有得到回應,大家自說自話,幾乎是被半拖半架著她來到了酒店門口。
她還有一絲理智,但也只有一點點,她知道自已今天是入了局了,但手腳綿軟,已經無可奈何。
這一點點的理智救不了她,只會讓她感知到無力的絕望。
無論事後事情如何處置,她今天若是吃了虧,都已經是改變不了的既定事實。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的視力有些模糊,看不太清,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但當那道身影切實的來到自己身邊,並且開口說話時,她流下了今夜的第一滴眼淚。
阮綿跑到近前,堪堪攔住了要進大門的幾人,直接伸手握住了阮杉月的一條胳膊,目光掃視的在場所有人員一圈:「你們是什麼人,要帶我妹妹去哪裡?」
一個一身西裝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眼神閃爍,一張嘴就是酒氣:「我們都是她的領導和同事,我還要問你是什麼人,她可從沒提起過家裡還有姐妹。」
阮綿的聲音有些發冷:「你在開玩笑嗎?她沒提就是沒有?會不會是你們根本不熟,遠沒到能查戶口的交情呢?」
開玩笑,只要不是絕戶,誰家裡還叫不出個沾親帶故的兄弟姐妹?這人確認都不確認,開口就是她沒有,敵意這麼明顯,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她也不待那人再說,直接使力就想將阮杉月拉過來。
扶著阮杉月的兩個人下意識的看向剛才說話的西裝男,有些不敢鬆手。
阮綿可不管他們的眼神官司,見他們還不想放人,直接抬手在其中一人的手肘處一捏。
那人驚呼一聲,整條手臂連著半邊身子都麻了,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手。
另一人一見,手下意識的鬆了松,只這一松,手中的人就被阮綿搶了過去。
西裝男側頭看一眼一直跟在身側的一個長臉男人,臉色陰沉,滿臉都是被壞了好事的不悅。
他又說了什麼阮綿沒聽,將人搶到手後便低頭問阮杉月:「醒著嗎?要不要我帶你回家?」
她沒有一上來就動手,主要是考慮阮杉月或許還不想放棄她的事業和公司,全打殘了就鬧得太難看。
阮杉月撐著最後一點意識,用自已此刻能使出的最大力氣去回抱阮綿,口齒不清呢喃:「帶我走……帶我走……姐……」
聲音雖輕,又不清楚,但足夠阮綿聽全,她攬著腰把人一夾,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至於身後那些笑裡藏刀的職業深水、話術機鋒,誰耐煩去理會。
長臉男面沉如水。
西裝男看了看他的臉色,一臉的憤恨不甘,向之前架著阮杉月的兩個年輕人使了個眼色。
那兩人一臉的晦氣,卻還是搶上兩步去拉阮杉月:「哎你什麼人啊,當街就搶人嗎?」
「就是,你說是她姐姐,你怎麼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