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錢,不肯再讓我繼續考研,而是不斷的接工作,她對我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是我借著那次的東風入了娛樂圈,卻因為沒有背景,資源很差,一直不溫不火。
家裡的一切都是弟弟的,包括我賺的錢。
從小到大,我最渴望的事,就是能離開家,擁一個真正屬我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掙的錢可以自己花,不再當弟弟的保姆、全家的僕人。
我偷偷攢了好久的錢,買了一個便宜的房子,過一段時間就能入住。
上一次我拍完戲回家,發現我的房間被占了,改成了弟弟的書房。
他們說,弟弟需要一個專門用來學習的地方。
呵,他需要一個學習的地方,我卻不需要一個睡覺的地方?
他們說,家裡的一切都是他們的,他們想怎樣就怎樣,我沒有置喙的餘地。
我跟他們撕破了臉,跑了出來。
陳導是個好導演,他找演員不在意名氣,經常啟用新人,一個圈內的朋友告訴了我陳導新戲試鏡的消息,這是我最好的翻身機會,只可惜,我沒能試上女一號。
劇組出事,您以為我不急嗎?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控制不了它,我也回不去家,只能住在劇組。」
阮綿安靜的等她說完才開口:「若是平常,出演女三你並不會覺得不滿,但你太想翻身、太想出頭,又遇到了名聲在外的陳導,才會有這麼高的期望。
但你既然知道陳導挑演員的習慣,就應該知道你沒能出演女一與於又菱無關。」
禇曉星抿了抿唇:「我知道。」
阮綿看著她,目光凌厲:「或許你控制不了它,它的所做所為也並非你的本意,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躲在眾人身後,試圖利用我來除去這個不穩定也無法控制的凶靈!
你身邊帶了個凶靈入組,明知它偏激殘暴,卻隻字不露,哪怕劇組頻頻出事、哪怕你身邊的凶靈已經威脅到同劇組人員的性命,你也沒有對他們坦承相告,甚至沒有絲毫警示。
你的家庭不幸福,你想要出頭,這有沒錯,可是這一切與他人何干?」
禇曉星面色劇變,忍不住抬手捂住臉,「嗚嗚」的哭出了聲:「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我的生活本來就已經夠難了,偏偏又招惹上了這麼一個東西。
我只是想要平靜的生活,這次的戲是我最好的機會,如果被人知道我身邊跟了個凶靈,誰還肯用我?
如果我坦白了劇組凶靈傷人的事與我有關,那我不但翻不了身,還有可能被同行和導演記恨、風評也有可能跌到谷底再也爬不起來!
我不敢賭啊,我也沒有辦法,被它纏上也並不是我的錯啊,我只是想要自保……我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