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並不是它變強了,而是你變弱了,長此以往,於你的身體而言不是好事。」
阮綿話音未落,朝著門口處看了一眼。
那裡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了些。
唐薇捏著符紙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指尖用力到發白,在聽到阮綿說那東西會出現在她的面前時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嘴唇都有些泛白,聲音忍不住帶了一些哽意:「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好起來?」
阮綿覺得她問了一句廢話:「清除陰物,還身周清明,你心頭壓力驚懼盡去,自然可以慢慢養回來。」
唐薇深呼吸了幾次,卻用力忍下了淚意,再次看了看時間,強打起精神微笑道:
「好,我會考慮的,今天麻煩阮大師白跑一趟,這兩道符我請了,大師報個價,過段日子我先生出差,我再去店裡請大師。」
嚇成這樣,竟然還能等一段日子?
這是個勇士。
阮綿報了價,還是覺得她奇怪:「你遭遇如此大的危機,你先生竟能放心去出差留你一人在家?」
唐薇再次笑了笑:「我不想給他添麻煩,還沒有告訴他。」
阮綿有些無語。
那完了,她又瞟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她不知道唐薇竟然連這種要命的事都不告訴她老公,剛才說話也沒有避諱,這會兒想不想知道也全知道了。
人在極端恐懼的情況下難道不是會下意識的向身邊親近的人求助並尋求安慰的嗎?為身丈夫,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保護妻子嗎?為什麼唐薇會覺得這是在「麻煩她先生」?
聽她說話的樣子也不像是夫妻感情不和,難道她老公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特別反感牴觸這種事?
不過話說……這種夫妻相處方式是不是有點相敬如賓得過了頭了?
人家的事阮綿也管不了,不管心裡怎麼想,面上是一點沒露,見錢到帳,便想走人。
這個陰物應該不會比墓里那位王爺更難抓,但是要主人家配合才行,唐薇頻頻看時間,神色還帶著些緊張,今天肯定處理不了了,多留無益。
而在這時,一直站在門口的人動了,腳步聲略有些急,人很快就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跟唐薇年紀相仿的男人,長得也算高大英俊,穿著筆挺的西裝,臉上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沉著臉時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一直蹲在阮綿肩膀上的小黑站了起來,尾巴豎起,無聲的看著走近的男人。
唐薇看見他,臉上閃過一抹慌亂,連忙將手裡的東西塞進了裙子側邊的小兜里,調整了表情狀若無事的開口:「今天這麼早回來?」
男人的目光在她泛紅的眼圈上打了個轉,才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阮綿,態度倒很是溫和有禮:「家裡來客人了?」
唐薇快走了兩步來到阮綿的身邊,強笑了一下:「啊,是,她是我朋友,姓阮,今天正好路過,來看看我。」
她轉向阮綿,目光裡帶著一點緊張:「這位是我先生陳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