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開往生陣吧,她這一世活得苦,忘記這些,重新開始會好些。」
她也看了一眼被無常拽在手裡渾渾噩噩的新魂:「主要是,我不想讓他們一道走,噁心了人家不說,萬一來生再遇見,又是孽緣。」
無常再次笑了笑,輕晃了下手裡的鎖鏈:「你多慮了,像這樣的,多半是要入畜生道,他們來生再遇見,也許是食客與盤中餐的關係。」
阮綿被他逗笑:「你說得對,是我多慮了。無常還有公務在身,我就不打擾了,如果有機會,無常可以白天以活人身份來尋我。我的家和店你想必都知道。」
無常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他想了想還是說道:「往生陣不好開,耗你心血,再有這種事你可以找我,我會在我的能力範圍內行些方便。」
阮綿感念他的心意,聲音都溫和了不少:「你是無常,公職在身,有你的規矩要遵守,很多時候反倒不如外人來得自由,往生陣我不常用,不必擔心。」
無常點了點頭,取出一枚小巧的令牌遞給她:「以後如果有麻煩,可以用這個找我,只要可以,我都會來。」
阮綿接過令牌:「尋蹤令?」
無常「嗯」了一聲:「城隍發的,用於聯絡。」
他又補充:「只有晚上的時候能用。」
阮綿又笑了,難道她還能在白天召喚無常嗎:「知道了。你把這個給我沒關係嗎?」
這玩意兒是公家的吧?
無常卻絲毫沒有公物私用的心虛:「當然沒關係,我們都有自己專屬的尋蹤令,可以互相聯絡,這個是我找城隍特製的,只能與我單獨聯繫,不能召喚其他人。」
阮綿眨巴了下眼睛:「專門為我制的?」
無常點頭:「我們到如今也算打過不少交道了,可每次見面全靠緣分,我想著有個能聯繫得上的方法更方便一些。」
阮綿哭笑不得:「城隍爺竟也同意?」
無常理所當然:「為什麼不同意?這個只能找我,又不會影響其他人。」
阮綿:「……」
好好好,你的道理就是道理,過了明路的東西,倒確實可以用。
看來他在城隍那裡還挺有面子。
看著阮綿將尋蹤令收好了,心情不錯的無常牽著新魂飄然遠去。
阮綿到家的時候,王玥已經帶著孔怡萱回來了。
孔怡萱還在哭,嚶嚶嚶的好不可憐。
不過能看得出來,她現在只是純粹的在宣洩情緒,並不像之前那樣憤怒委屈怨氣衝天。
阮綿頭疼的看著她。
這貨的血淚都哭不乾的嗎?一直哭一直哭,她真是個戰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