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左右掃了一眼,驚聲道:「小黑呢?」
阮綿淡聲安撫:「沒事。」
果然,下一刻小黑就從一邊的矮樹叢中躍出,毫髮無損的走到阮綿的身前,等著阮綿給它掐了滌塵訣後,就一躍跳到了她的肩上。
方洋和他的同事們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剛才還能冷靜面對,現在塵埃落定,才後知後覺的感覺渾身冰涼,原來是不知什麼時候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都濕透了。
阮綿扛著小黑向前方走去,前面的路面乾乾淨淨,如果不是路邊的矮樹被腐蝕得破敗不堪,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方洋幾人也緩緩向前推進。
夜風幽幽,樹葉沙沙,就像每一個安寧靜謐的夜晚,就連那種格外陰涼的感覺也漸漸散去了。
天空好似被撥開了一層薄霧,月亮看起來格外皎潔。
馮玉勉強穩住心神,但聲音多少還是帶出了一點顫音:「它怎麼突然炸了?」
阮綿隨口回道:「水燒開了,沒地方漏氣,就炸了。」
方洋:「……」
【好有道理的樣子。】
大家收隊回到局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了,鄭局竟然還沒有回家,而是在辦公室里等著。
他聽完匯報,看過當時的視頻資料,對著阮綿就是一通褒獎。
阮綿擺擺手,直接了當的說出他最想聽的內容:「這種凶靈名喚水婆,是厲鬼的一種,很是有些凶名。
它的特別之處就是會不停的向外噴陰水,那水有強腐蝕性,陰物要避其鋒芒,活物更是碰不得,那些死者都是被它一口陰水噴在臉上,才會慘死。」
鄭局只是聽著就覺得麵皮發緊:「現在那水婆已經伏誅了是嗎?」
阮綿輕點了下頭:「水婆向來獨來獨往,它來到一處地方,就會不停的在那裡徘徊,待夠了才會走,這個水婆被我的天雷符炸得灰飛煙滅,沒有再復甦的可能了。」
鄭局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好,好,不管是什麼,沒了就好,只要不再有人遇害就好。」
回店之後,馮玉跟大家說起這次抓捕,還依然心有餘悸。
燕陽羽在旁邊聽著,卻是低笑了一聲。
馮玉奇怪。
燕陽羽姿態輕鬆的坐著,這人只要不犯抽,哪怕只是隨意坐著,也是一身的矜貴之氣,他似笑非笑的道:「你說,阮老闆跟那水婆纏鬥良久,才尋機將其困住並消滅?」
馮玉認真點頭,有好幾次阮綿都是堪堪擦著那些水霧躲過的,她當時在一邊看著緊張得直冒冷汗。
卻見燕陽羽又面無表情的笑了一聲:「那水婆連她一張引雷符都受不住,卻能跟她纏鬥上百回合略占上風?」
阮綿抬起眼皮看了燕陽羽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
馮玉一愣,細細回想,確實是這樣沒錯啊。
燕陽羽歪頭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