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再次傳來抽氣聲,粉裙女孩的抽泣聲更大了。
微胖男的聲音更抖:「祭……祭品?」
步崢並不瞞著他們:「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應該都是純陰或半陰的命格。」
「啥?」西裝男的聲音充滿了困惑。
步崢手扶著山壁走到一處站定,四處摸索著,嘴裡不急不徐的說著話:「如果方便,大家報一下自己的生辰八字,就可以驗證這個推測是否正確。」
馬尾女生依然第一個響應,很痛快的報了自己的八字。
其餘幾人微微遲疑,但也陸續的報了自己的。
步崢一一聽過,等他們都說完了,才開口道:「有一個人沒有說實話。」
微胖男身子輕輕一抖,臉上滿是心虛,只是仗著這裡沒有絲毫光線,大家都看不見。
不料下一瞬「啪」的一聲輕響,火光再次亮了起來。
大家猝不及防的面面相覷,微胖男臉上沒來得及收斂的心虛被看個正著。
馬尾女孩舉著打火機,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都到這個時候了,就別藏心眼兒了吧?誤導了大家的方向,就有可能誤了大家的命。」
大家的目光頓時更加銳利了。
面對眾人的目光,微胖男囁嚅了幾下,重新報了八字。
火光又滅了。
步崢的語聲依舊是沉穩溫和的:「我想的沒錯,我們都是祭品,是被抓到籠子裡待宰的雞,帶陰的命格就是我們被對方所圖的相似之處。」
山洞裡陷入了沉默。
只有粉裙女孩的哭聲抑制不住的大了起來。
她掙扎著爬起來,順著步崢剛才發聲的位置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卻因為看不見,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她再度爬起來摸索著抱住了步崢的小腿,哭得很大聲:「救救我,你救救我……我知道你很厲害……我不想死……我害怕……」
步崢一驚,想把腿抽出來,但那女孩情急之下抱得死緊,根本甩不脫,他又不能一腳將人踹飛,額角不由得蹦起一根青筋。
女孩這一哭,好像開了一個情緒的閘門,本來勉強維持平靜的其他人也繃不住了。
微胖男雙手捂臉,也「嗚嗚」的哭起來。
大眼少年雙手抱膝,也發出了哭聲。
西裝男一下下的捶著地,聲音哽咽:「我上有老下有小,父親住院,孩子才六歲,我老婆顧不過來的……她一個人不行的,我死了,他們怎麼辦……」
就連暴躁男也用雙手揪著頭髮,垂頭咬著牙。
面對生死,誰能不怕呢?
馬尾女生沒有哭,但聲音也有些發抖:「這位先生懂得命格說,或許有辦法帶著我們自救,是嗎?」
大家哭聲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