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崢也回頭看了一眼,想了想才回答:「算是吧。」
他制住了孔靈薇之後,聯繫了陸名,陸名等在半路襲擊了孔靈薇的司機,頂了替司機的位置開車過來,也算是救他了吧。
他微微靠近了阮綿:「他是我的朋友,身手很好,跟我關係還不錯。」
阮綿聞言,不免又多看了那個叫陸名的年輕人一眼。
那人模樣長得很周正,濃眉大眼的看著很正派,身高目測一米八左右,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見她看過來,還友好的擺了擺手,一口大白牙在夜色中分外顯眼。
步崢見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同事身上,下意識的挪了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溫聲問:「我聽孔靈薇說,今晚孔家要做大事,她的舅舅和表哥都會過來主事,怎麼不見了?」
阮綿掃了一眼正在大戰行屍的幾個大師,冷笑:「藏起來了,鼠輩。」
她正想去風水師那邊幫忙,卻見步崢兩隻手一直在互相搓弄,好像有些不舒服,不由得問:「手怎麼了?」
步崢掩在夜色下的臉有些微紅:「那個棍子上有刺……」
阮綿:「……扎手上了?」
「嗯。」步崢應答的聲音有些低弱,顯然也覺得手心扎刺這種事不是很威風。
阮綿有些無語,但想到步崢一個坐辦公室的,全身都是細皮嫩肉,野外棍子粗糙,確實不是他該拿的東西。
她抓過步崢的手展開,手掌虛懸在他的手心上方,靈力一吞一吐,那嵌在他掌心的小刺都吸了出來。
一邊清理,她還一邊教訓:「你既然已經得救,不去安全的地方待著,巴巴兒的跑這來幹什麼?」
步崢神色柔和:「我昏迷之前看到了你,醒來之後聽到孔靈薇話語間透露了一些東西,知道你一定還參與其中,就想著過來,或許能幫上些忙。」
他的語氣隱隱有些自豪:「不想你做事穩妥,我不來,你也安排得當,穩操勝券。」
阮綿瞟了他一眼:「你不來,他們布陣條件不足,不會這麼快收攏人手,也就很難一網打盡,必然還有一番波折,不會這麼順利了。」
她處理完了步崢的兩隻手,將他往車子的方向推了推:「行了,我去幫忙,你去那邊待著,別再拿那根棍子了。」
話音未落,她人已經衝出去了。
「可是它好直。」步崢低低的聲音飄散在夜風裡,沒有人聽見。
那邊的混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行屍前仆後繼,好像永遠也打不盡,那些年輕的風水師們也都發了狠,混跡在其中的特安局人員更是主要攻擊輸出。
那幾個大師首尾難以相顧,已經開始手忙腳亂,有兩個人已經掛彩,搖搖欲墜的難以支持。
阮綿的加入無疑是讓他們原本就呈現的劣勢更加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