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綿,馮玉的眼睛頓時亮了:「店主!」
魏婉瑜也馬上站起來招呼阮綿進來坐。
阮綿坐到床邊,問了問馮玉的傷,得知沒有大礙後點了點頭,抬手拍了拍馮玉的肩膀:「這次你受驚了,我聽謝朗說,你當時表現很英勇。」
馮玉聽了誇獎,卻並沒有露出得色,反而垂下眼睛,手指不住的揉捏著被角,語氣間滿是愧疚:「您將步崢交給我,我卻沒有保護好他。」
阮綿輕輕的笑了笑:「你修行時間太短,如何能跟那些老手抗衡?你做的已經很好,我聽說,是你在危急的時候用瞳術迷惑了對方術師一瞬,救了特安局隨行的人一命。
這是你在危急時刻爆發的潛能,很不錯。」
馮玉不太好意思:「也沒有救他一命那麼誇張……就是……給他爭取一點點時間躲了一下。」
想到當天,她心有餘悸:「那些人好可怕,我一度以為我們都死定了。」
阮綿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與人鬥法,生死往往只在一瞬間,你不要小瞧了那一點喘息時間。」
她直視著馮玉的眼睛,神色鄭重:「馮玉,你也看見了,隨我入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種危險以後定然還會發生,你是馮時的妹妹,不必吃這種苦頭。」
馮玉卻搖了搖頭:「不,店主,我以前一直活在我哥的羽翼之下,只覺得情傷就是人生的大挫折了,我識人不清,差點害了我大哥大嫂,我好像一直要依靠別人的幫助和保護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邱澤死後,我一度很迷茫,不知道前路在哪兒,甚至不知道自己活著的價值在哪裡。
可是現在,你讓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原來我並不是個完全沒有用處的人。
這次孔家的事,我也知道了一些,雖然我沒能幫得上忙,但下次、下下次,終有一天,我也可以保護別人。」
她直直的看著阮綿,目光中滿是堅定:「就像店主你一樣,護著身邊重要的人,讓人一看見就覺得心安。」
阮綿與她對視了一會兒,移開目光看向魏婉瑜:「關於這件事,你和馮時是怎麼想的?」
魏婉瑜笑意溫柔:「這件事我跟老馮商量過,小玉不是小孩子了,做為親人,我們支持她的一切決定,只是擔心會太麻煩阮大師。」
阮綿的目光沒有移開:「你們不怕她跟著我會出事嗎?」
魏婉瑜還是笑:「這是她想做的事,我們尊重她。」
阮綿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好。好好養著吧,等你傷好了,我收你做記名弟子。」
不待馮玉狂喜,她便又接著說道:「既入我門下,哪怕只是記名弟子,也要守我的規矩,沒有了反悔的餘地。」
馮玉大聲應道:「我不反悔!師父!」
她太激動,一嗓子喊得全身都跟著使勁,牽動了傷處,頓時呲牙咧嘴。
魏婉瑜輕拍了她一下:「毛躁!」
阮綿低笑了一聲,又拍了拍她的頭,起身走了出去。
剛走出醫院,就接到了阮承玉的電話:「綿綿,你在哪?我去你店裡了,店沒開,家裡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