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嘆息了一聲,緊了緊握著他的手,語氣更溫和了些:「好,你看著安排。」
步崢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我讓李溪安排請人修房子中間的那個洞了,就按你說的,也不安門了,直接修個月亮門,安裝珠簾隔擋,來回都方便。
我原來的臥室我打算改成茶室,那個露台很好,有空的時候可以休息喝茶。」
阮綿點頭:「好,都好。」
這廝把自己的臥室都改沒了,自己要是不讓他在她那邊住,豈不是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
這點巴巴兒的小心思,藏也沒藏,都擺在明面上了。
看著他那雙格外波光瀲灩的狐狸眼,阮綿莫名覺得這廝越來越像前世的狐王了。
她輕咳了一聲,轉頭對舒陽道:「你上樓去叫燕陽羽下來吃飯。」
舒陽張大了嘴巴,再次確認自己的任務:「店主是說,叫燕王……哥吃飯嗎?」
【尊者您忘了燕王爺是具活屍了嗎尊者?】
【您忘了他不用吃飯了嗎尊者?】
阮綿點頭:「嗯,去吧。」
舒陽見她點頭,只得帶著一臉的恍惚去了。
燕陽羽聽到阮綿的這個無理要求,眼珠子都氣成全黑了:「我一具屍體我吃什麼飯?!她簡直欺人太甚!」
舒陽撓著鼻子,替自家尊者找補:「今天下面有客,尊者想是不想被客人看出什麼異常。」
燕陽羽想到下面的「客」,心中忍不住一抖,不由得更加頭疼了。
但誰讓阮綿手裡捏著他家郡主的下落,阮扒皮發了話,他不願意也沒用。
正躊躇間,他突然心中一凜:
連面對都不敢,怎敢言忠誠?!
他對郡主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經得起考驗的!
這麼想著,他昂首挺胸,氣勢洶洶的下樓去了。
阮綿看到他,向著一邊的座位揚了揚下巴。
燕陽羽沉著臉坐下。
一抬頭,卻發現他的位置就在於又菱的正對面,於又菱還對他友好的笑了笑。
燕陽羽裝沒看見,垂眸坐著一動不動。
於又菱惦記著燕陽羽是阮綿的朋友,臉上雖然冷了些,但說話做事到底是幫過她的,面對他的冷臉,便一直跟自己說他可能只是面冷心熱。
可是誰都有脾氣,她不是那種喜歡拿熱臉去貼冷屁股的人,燕陽羽再三的不是擺臉子就是無視她,她雖沒說什麼,但也沒再抬頭看向他,更不想再主動與他說什麼。
人家既然不喜歡她,她也沒必要一再湊上去,以後儘量遠著些,見面能打個招呼,禮數全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