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腳步微頓,目光再次一個個的掃過眾人的臉,將所有人的樣子都牢牢的記了下來。
大庭廣眾,殺人不好。
既然在要當下生活,就不能不顧當下規則,想要長長久久的保護想保護的人,很多事就不能隨心所欲。
不過沒關係,換一種手段也就是了。
只這片刻的停頓,阮綿已經簡單的替於又菱把過脈,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枚丹藥給她餵了下去,並淡聲安撫某個要黑化的男人:
「不要太過擔心,只是低劣的迷藥和少許媚藥,問題不大。
她是公眾人物,半夜去醫院人多口雜,對她名聲不利,先帶回家去安置,後面的事情以後再說。」
燕陽羽低低的「嗯」了一聲,單手抱著人,將自己的外衫脫了將於又菱一裹,大步走了出去。
阮綿的目光最後掃過包廂眾人,對著他們露出一個帶著涼意的微笑,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成功嚇尿了一眾鵪鶉,轉身走出去了。
兩人過來的時候嫌棄提車浪費時間且有堵車風險,全憑的身法一路疾跑過來的。
這兩個都不是一般戰士,全力之下倒比汽車跑得還快很多,跑過行人身邊時,就像是掠過了一陣強風,監控都抓拍不到那兩道快如閃電的身影。
但回去的時候帶著個普通人卻不能再那麼跑,於又菱的身體受不住那樣的速度。
於是兩人只能老老實實的打了個車。
回了阮綿家裡,燕陽羽將於又菱安頓進自己的那間客房裡,又拜託了阮綿幫她掐了個滌塵訣,換了身乾淨衣服,這才坐到床邊,偷偷的握住她的指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阮綿拉了一把椅子坐著:「迷藥的藥力能被驅散,但媚藥不是毒,現在也已經散開,只能紓解和硬扛,好在這種藥量不重,她很堅強,扛過去不是難事。」
燕陽羽輕輕點了下頭,目光連一刻也沒從於又菱的臉上移開,看著她皺起的眉頭,身側的手指也越發捏緊了:「今天要多謝你。」
阮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我之間,就不必言謝了。當初步崢受傷,若無你幫忙壓制,免他散魂,我未必來得及將他的魂魄完整的召回肉身。」
燕陽羽的目光終於從於又菱臉上移開了一瞬:「當時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那次岑雲生出力才是最大,他及時以自己的魂體為籠,困住了步崢的魂魄,此舉極傷魂體,否則岑雲生如今的修為定然還會有突破。」
阮綿輕輕笑了笑:「雲生是他的生死兄弟,兩世情義,拼死相救自然義不容辭,當時若無你鼎力相助,他的魂體只怕會傷得更重。」
燕陽羽「嗯」了一聲,再次轉回頭看著於又菱,聲音平靜無波:「那些人敢傷我郡主,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阮綿站起身:「放心,一個也跑不了。」
她走出房間帶上門,先給步崢打了個電話,便進了鬼室。
鬼室里一如既往的熱鬧,她一進來,頓時安靜了一瞬。
看到她的臉色不好,岑雲生馬上迎了上來:「尊者,可需要我等效力?」
阮綿點了點頭,先把岑雲生打發了去迎步崢,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