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天賦瞳術,若能輔以陣法,一定很有威力,至少她精通此道之後,應該沒有任何陣法能困得住她。
阮綿始終堅信,弟子的天賦重要,態度卻更重要,再好的學習天賦,若是態度不端正也只是枉然,再聰明的腦子也得肯學肯練才能融會貫通。
馮玉的刻苦放在那裡,哪怕她並不驚才絕艷,阮綿也願意在她的身上花費更多耐心。
更何況她並不笨,只要不學符籙,她的領悟力是很好的,她只是……有些偏科,技能點有點偏。
但是沒關係,這世上又有多少全能型選手呢?
有一樣登峰造極就可以成為一代宗師,至少能讓她有自保和保護家人的能力。
更何況不止是修煉刻苦,店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馮玉在操心,她幾乎不會請假,每天都在店裡待著,原本阮綿的辦公室幾乎都是她在用,而阮綿這個店主卻很少進去,都是在外面摸魚。
正是因為有她在,阮綿才能那麼自由的想去哪就去哪。
相比之下,小謝就屬於是天賦型選手,只可惜他身為謝氏掌權人,平時雜事纏身,可以擠出的修煉時間相對要少很多,因此在實戰上,反而是馮玉更勝一籌。
對於這兩個弟子,阮綿是滿意的,她相信,就算是前世宗主的那幾個親傳弟子也沒有她這兩個弟子這樣貼心。
剛走到門口,阮綿的手機就響了。
她輕輕笑了笑,八成又是步崢,這傢伙粘人得很,一天能打八百個電話。
然而這次並不是,阮綿輕皺了下眉頭,接起電話:「爸,怎麼了?」
阮修誠「嗯」了一聲:「小箏啊,有個事兒,上次洪家宴會,爸帶你見過幾位朋友,其中有一個讓你叫金叔的,你還記得嗎?」
阮綿回想了一下,從記憶里扒拉出一位體型高壯的男人:「記得。」
阮修誠:「他有個兒子,剛上大二,前段時間跟同學出去玩,回來之後就總是說冷,又說腿疼,去了好幾個醫院請了很多專家會診都查不出毛病,現在已經不能下床了,人的精神也有些恍惚。
你金叔什麼辦法都想了,全都沒有用,就懷疑是不是撞了邪,聽說你有本事,托我問一問你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阮綿:「有這個可能,具體的我過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阮修誠:「行,那你給看一看吧,你金叔人到中年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寶貝得不得了,這幾天愁的頭髮都白了一半。」
阮綿「嗯」了一聲:「聯繫方式和地址給我。」
阮修誠:「你在店裡等著,我來跟他聯繫,讓他家派車去接你。」
阮綿無奈的笑了一聲:「行。」
為人父母的心理,她現在也算是摸透了一點,哪怕孩子已經不小,哪怕明知她有什麼樣的本事,卻還是總是忍不住把她當成小孩子一般對待,什麼事都想安排妥當,連她在家裡吃個橘子都想幫她扒皮。
她前世生來沒有得到過父母愛護,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所以很多時候她也就由著他們,很顯然雙方都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