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純正的戀愛腦並不多見。
她單知道戀愛腦這玩意兒有毒,卻沒想到毒性這麼大,各種魂魄拆分都能發揮作用,而且還會大面積擴散。
以後她再也不嘲笑燕陽羽是個戀愛腦了,真的。
因為她家裡有一個更大的,挖野菜都比旁人多挖幾百年。
這樣想著,她突然笑出了聲。
步崢並沒有因為她笑了就放鬆警惕,只是狐疑的看著她:「我們已經結過道侶契約了,這是天道都承認的。
我已經定製了求婚戒指,打算回去了就向你求婚,再好好辦個婚禮,這事兒我已經私下與你家裡人都商量過,本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現在只能先告訴你,總之,你想始亂終棄是不行的,你……」
阮綿不得不打斷他:「停,我何時說過想要始亂終棄?」
步崢一聽,又細細看過她的神色,身上的怨婦光環瞬間消失,眉眼舒展開來,轉瞬又微微低下頭:「你剛才跟我說話語氣不親近,我聽得出來。」
阮綿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敏銳,她態度上的一點點變化都能精準的捕捉到,然後心生不安。
她再次嘆氣,剛想安慰一番,不想步崢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事:「你怎麼知道元宸之事?」
阮綿:「和風在你的神骨上附了一絲神識,我剛見過他。」
步崢低低的呢喃了一句:「真是多嘴。」
阮綿兩隻手都被他攥著,想要抽出一隻來撓撓被碎發弄得發癢的側臉,卻沒有成功,還得到了某人警惕又哀怨的眼神。
她心累的又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在他醒來之前的那一點胡思亂想簡直就是個笑話:「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步崢抬頭看她,理所當然的道:「回家結婚,不然呢?」
阮綿終於拽出一隻手撓了撓臉:「然後呢?」
步崢迅速抓住了重點:「所以你同意我的求婚了!」
阮綿:「……」
大哥,他們已經結過道侶契約,早就是道侶了,現在只是補一個俗世的儀式而已,她有什麼不同意的必要嗎?
步崢的眼尾有些發紅:「綿綿,我們倆在一起,就是一個家了。」
他的膚色冷白,眼尾的一抹紅顯得分外綺麗,整個人都被襯得多了幾分妖冶,十分惑人。
阮綿盯著他看了半晌,緩緩點頭,心中暗嘆,果然是個真·狐狸精。
見她點頭,步崢彎唇笑了笑,認真回答她之前的問題:「元宸帝君已經殞落,前塵往事便不會過分執著,我從前是誰並不會影響我們的當下。
我要慶幸我此世有修煉資質,讓我們可以有更長久的未來,如今的世間靈氣稀薄不利於修煉,將來能夠飛升當然最好,若不能,我也無憾,怎麼都是好的。」
阮綿看著他認真的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當初他恢復屬於席騫的記憶時,也只是喜悅於兄弟重逢,並沒有影響生活的態度,看起來一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