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漫不經意的說道:「我沒有不高興。」
吳阿牛嘴角抽搐:「我是讓你高興點,沒說你不高興。」他把帳簿合上,給陸雋斟酒,道,「雋哥,今年布莊賺了五十兩銀子呢!」
這筆銀兩放在花塢村,是耕一輩子田都賺不到的數,吳阿牛說不出的揚眉吐氣:「雋哥,我聽了你的話,不跟我爹娘談布莊的生意。不然那些村頭嬸子壞親戚,全跑來問我借銀子了。」
陸雋問:「給盼夏送布料了嗎」
吳阿牛習慣了他說東,雋哥說西,甚至對答如流:「布莊前段日子生意特別好。小娘子過年要做新衣裳,清早剛擺的新布料,晌午就賣空,讓對面那掌柜眼紅的要滴血了。」
「我專門跟布莊的繡娘說了,給盼夏留幾匹錦緞,再給她做一件氅衣,昨兒我給她送過去的。」吳阿牛說到此處,咳嗽道,「雋哥,你,你給虞姑娘送東西了嗎」
陸雋淡然問:「你不撥算盤了」
吳阿牛收起算盤,平日他對雋哥言語委婉,借著酒勁才有膽量:「雋哥,你不能老讓人家虞姑娘跑到山溝里找你呀。明兒個入正月了,虞姑娘肯定不會來這兒。」
陸雋由著吳阿牛義正詞嚴地講話。
「雋哥,你自己算算。出了正月,二月你要春闈,那等你當了官,不能還讓人虞姑娘在後面追著你跑吧」
末了,陸雋只道:「你做了掌柜,算帳的本事倒是有長進。」
吳阿牛傻笑道:「是雋哥教的好!」
「你算帳長進了,可憑何教我怎麼娶妻」
「憑……」吳阿牛迷迷糊糊,根本意識不到陸雋此話何意。
他撓了撓脖子,想了半響,反應過來,雋哥是在說,他憑什麼教雋哥娶妻
吳阿牛嘆道:「雋哥說得對,我自個兒還沒娶到媳婦呢。」
「良辰美景,咱接著吃酒。」
吳阿牛又翻起帳簿,問陸雋明年要怎樣經營布莊的生意,爭取把五十兩的銀子翻三倍。
春闈定在二月九日,分三場,到二月十七結束。
陳昌石過了上元節便帶著書院的學生赴金陵趕考,他把學生安置到客棧,一切妥當後,陸雋接陳昌石回宅院住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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