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便讓鄭管家去買針線,他說能把洞縫上。
「虞姑娘聽信阿婆的話嗎」陸雋問。
諸如他快三十歲,身體比不上年輕人的話。
虞雪憐無言望著他,原來陸雋在意的是這個。
「我不信阿婆的話。」虞雪憐顧著要安慰陸雋,不讓他誤會她嫌他年長,一股腦的說,「陸大人年輕力壯,身體堅韌,哪裡像阿婆說的那麼糟糕。」
話音落地,虞雪憐後知後覺,她似乎說了不恰當的詞。
什麼年輕力壯,堅韌的……著實露骨又有些輕佻。
陸雋剪斷多餘的絲線,他本不應和她談論這件事,且這件事也不該輕易說出口。
須臾,他道:「荷包縫好了。」
虞雪憐拿起荷包,陸雋的針線活做的很精巧,若不細瞧,是看不出縫補的痕跡。
她側過身,手握緊衣袖,對著陸雋的臉,小心翼翼的,落下一吻。
因著夜深人靜,她的膽量也隨之變大。
阿婆的話,她聽進去幾分。
夫妻之間要親密些,日子才有滋味。
她與陸雋遲早要拜堂成親,往後做夫妻,親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虞雪憐抬眸,去看陸雋的臉。
陸雋亦在看她,眼底沒有錯愕,沒有意外。
他大抵是在等她開口說話,或是在等她接下來的動作。
她貼在他的身上,而後說道:「我聽到陸大人的心跳了。」
他的心跳不似表面冷靜,重重的,急促地跳動著。
陸雋用手托起她的臉,凝視著她。
他想起阿婆說的話,他性情平淡,不夠生龍活虎。
陸雋這幾日在反思,若說平淡,那他便是一碗無色無味的白水,起不了波瀾,討不了別人的歡喜。
可若要他立即變成一碗冒著熱氣的沸水,有色有味的茶湯,他不是不行,是暫且不能。
以前的那幾個吻,足以滿足了他那點可恥的欲望。
尚未成親,他不想讓虞穗覺得他是貪色之徒。
虞雪憐眨了眨眼,她現在不怕做錯哪一步,惹陸雋討厭。
陸雋很包容她。
其次,她和陸雋兩人,總要有一個主動些,不然成相敬如賓的,就真應了阿婆說的沒滋沒味了。
「陸大人。」虞雪憐張唇,說,「你怎麼不理我」
她的眼神直白,都放在陸雋的唇上。
女子的語氣柔緩,像是一條絨毛尾巴,在他的面頰掃來掃去,引得他想要拽住她。
虞雪憐看陸雋似乎出神了,她推著他的胸膛,要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