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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挑的狐狸眼裡透著迷糊。

看到裹著被子摔在地上的謝承運滿是驚訝,低頭看看自己,更是難以置信。

簡直像被□□的良家婦女,被吃干抹淨的謝承運只得又安慰他。

他蹙著眉,脆弱靠在謝承運懷中。

拿起謝承運的手,一筆一划的寫:你會負責嗎?

「什,什麼?!!!」謝承運難以置信。

周望月又寫:你不想負責。

這回是肯定句。

謝承運扶著頭:「可我們是兩個男人。」

「是男人便不用負責了嗎?「

「你這是在欺負我。」

可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負的哪一個啊。

謝承運有些凌亂,只想靜靜。

這個事態發展,是他沒想過的。

周望月下了床,一步三回頭。

不知從哪裡端了一盆水來,一擰毛巾,就要為他擦身子。

謝承運沒有在光天化日之下與人坦誠相見的習慣,連忙推開了他。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周望月眼裡透著關心與執著,謝承運只得又道:「你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擦完身子,周望月在外面敲敲門。

遞進來一套衣服。

自己的衣服早已不能穿,謝承運沒有拒絕。

只是,這衣服也太合身了。

就像量身定做,外面成衣鋪子買得到這麼合身的衣服嗎?

腦海朦朦朧朧,但卻並未多想。

每當想回憶什麼就會頭疼,謝承運早已學會了不要折磨自己。

推門出去,周望月等在外邊。

瞧見了他,露出溫柔笑意。

謝承運下樓,周望月小心的攙著他,一步一履的跟著。

這畫面過於詭異,謝承運想甩開。但想到他的話,又被迫忍耐。

只能由著他跟著,露出小心翼翼和溫柔。

謝承運坐在客棧,看著周望月倒茶,緩緩遞上一杯。

真的要負責嗎?

到底為什麼要給一個男人負責啊。

清了清嗓子剛想開口,周望月連忙抬眼,正襟危坐。

一副等待發落的樣子,這下好了,謝承運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扶著腦袋端詳周望月,手指在桌上劃著名圈圈。

自己孤身一人,他也沒爹沒娘。

兩個人湊活湊活過,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他看起來好像不太好養活。

謝承運開口:「你對我有什麼要求?「

周望月兀的抬頭,眼裡滿是欣喜,目光閃閃。握著謝承運的手,急急寫道:什麼意思?

謝承運猶豫道:「結婚不是都對另一半有要求嗎,說說你的要求。「

「我沒有要求。」

字寫的很快,是沒有要求,還是不敢說?

見謝承運不說話,周望月又寫道:死得比我早就行。

「哪你死得早嗎?」

話剛一開口,謝承運就後悔了,

這小子明顯比自己年輕得多,問得是什麼不吉利的廢話。

一抬眼,桌上已經用茶水寫了一行字:我能活很久很久。

久到為你收了兩世屍體,一次衣冠冢,一次斷頭。

就這樣,謝承運莫名其妙的負了責。

他們成了一家人。

男子不被世俗認可,便沒有大婚,沒有父母高堂鳳冠霞帔。

只請親近的人喝了一桌酒。

小掌柜哭得很傷心,林鶯兒含著淚祝福。

酒樓夥計喝的東倒西歪。

謝承運遞上一對戒指,自己的已經戴上,又替周望月戴好。

不知道為什麼要送戒指,但冥冥中好似有一股力量指引著他,告訴他要這樣做。

周望月的眸子很深,裡面有淚,還有他看不懂的情緒。

謝承運握著他的手說:「我會對你好的。」

話剛說完,周望月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直往下落。

一滴接著一滴,不間斷。

謝承運嘆了口氣,只當他不相信自己。

便向前去,蹭了蹭他的頭。

周望月更傷心了。

最後只得無奈的親了他一口。

周望月的嘴唇很軟,謝承運一觸就要移開。

卻被死死攬住,在喧鬧中接吻。

咽不下的涎水順著下巴留下,喘不上氣,被抱著懷裡。

小掌柜看到了,哭得更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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