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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軻眯起雙眼,道:「去錢莊以韓衙的名義,取一些金玉來,送給大理寺。就說本官聽聞張寺卿近日在追查一人,本官失手將其殺掉了,這些錢算是賞你們大理寺的。此是何人,不必追查。」

官差又點點頭,欲要離去,韓軻抬手握住他的肩膀,眼神漸漸地狠戾起來,壓低聲音附在官差耳畔,道:「跟索命門說魏德賢其人交給我處理,讓聞燕聲帶領刺客前往漠北,屠戶滅寨。」

*

來到大理寺門前,錄事替車隊將大門打開,進了寺內,庭院內立著一排排楓樹,楓紅霜葉,往來覆雪。過了正堂副廳,張錦容帶領著陳自寒來到了大理寺文書司。

這時,一旁跑來一名官差,遞給張錦容一個包裹,沉甸甸的,掂量掂量還能聽見一些沙沙聲,張錦容目光一亮,心下叫好,是錢、是錢!

「韓刑官抓到此人,目前正在東廠內審問呢!」官差編造的可謂是個天花亂墜,「聽聞張錦容正在追查此人,但奈何韓刑官閱歷豐富,辦事效率高,也不是故意呈風頭,便給你們大理寺送來補償。金玉和元寶都有,若是大理寺還要什麼華榮錦繡,東廠定會加倍奉承。」

「好!太好了!」張錦容握著包裹的手激動地發著抖,立刻拍拍官差的頭,激動地叫喊著,「此事實在是多謝韓大人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韓大人......不愧是東廠基於魏憲吾之下的官員,出手大方極了!」

而陳自寒卻皺著眉頭開始懷疑,是否是韓軻心有雜念,一心不想讓他知道這人是誰。

腦海中思緒在翻滾,突然想起昨日在宴春獵場中,韓軻曾對自己說的:「我奉東廠之命,來項上人頭。」而這個顆人頭,是陳應闌的。

結合昨晚陳應闌留下的信箋和守衛的死,答案幾乎早已呼之欲出。陳自寒心急如焚,想儘快找到陳應闌詢問為何和東廠勾結不清,他們東廠利用你的人情,妄想害了你。身為你的哥哥,我不希望你身處在危險之中。

然依舊徒勞無功。陳自寒尊重陳應闌任何,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心下還是荒涼一片。

他張口啟唇道:「張寺卿,我認為來都來了,不管這東廠呈風強勢,還是有意在糾察一下吧。畢竟,我也怕這守衛一事,若是查不清原因,那這安靈在黃泉之下恐怕也不安穩,不知張大人如何看待。」

張錦容似乎有些猶豫,但陳自寒卻抬手比了個「五」。

他立刻點頭哈腰:「那是自然,陳府軍這邊請——」

點上油燈,覆上一紙文書,四人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子兩邊,張錦容一手揉搓著包裹,一手按著錄事的肩膀,命令他記一些事情。

張錦容:「昨晚府中可是有人離去?」

徐鍾隱:「陳府軍的隨身影衛。」

寺卿拋給陳自寒一記眼色,只是抿著唇色,神色一暗,倒是繼續撫摸著裡面的金玉元寶。

錄事:「那陳府軍的隨身影衛有留下什麼信息嗎?」

陳自寒將那封信從衣袖裡抽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錄事將信箋攤開,平鋪到張錦容面前。

張錦容低頭掃了幾眼,注意到落款的名字,赫然寫的三個大字「陳應闌」,他壞笑道:「想必此人可不只是陳府軍的隨身影衛這麼簡單。」

陳自寒摩挲著指節,面對著張錦容的審訊顯得遊刃有餘:「大家都是經歷過五年前臨安十四州節度使集體叛亂的人,過去對於北明的傷痕都已遺忘,為何偏偏抓著這個人的名頭不放,實在是太小氣。就算陳應闌回來,他現在只是影衛,掌握不了什麼實權,何必緊抓不放,寬宏大量點兒,比什麼都強。」

「陳應闌其人,可不是如你表面看起來如此簡單。」張錦容「呼」了一口氣,吹滅了油燈。

「你身為建安侯的兄長,自然會對自家的親戚有著濾鏡,這是萬萬不應該的。」張錦容離開椅子,緩步地朝著陳自寒走了過來,「他曾做過的那些事,身為大理寺卿本就不清楚,他五年前那顆曾是揮霍朝野的一將,至於做了什麼,你應該親自問問他。」

陳自寒的指關節被指頭按得生疼。

世事深淺,當要問問閱歷之深厚其人。

「我們大理寺的答案很簡單。」張錦容捧起自己的包裹,越過滅掉的燭火架,遞到了陳自寒眼前,「人啊,多少要貪一點金錢,貪一點情慾。」

「至於韓子安為何要收買陳應闌人情,只有陳應闌自己知道。」張錦容道,「據我所知,這韓子安以前那可是犯了滔天罪孽的,後來也是贖沒贖清,本寺卿就一概不知了。你弟弟要是真能和韓子安勾搭上,那必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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