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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東廠督主魏德賢和桓玄侯戚風明。

一行人皆都屏息凝神,儘量不要讓兩個人以及圍繞在兩個人身邊的守衛發現。

「憲吾,我方才去九旋塔里查了,有關於神機營的記載還真是不少,但是其中有一卷,我發現一個名叫『韓天承』的人,他的生平記載到晏平八年,便再也沒有了音訊。」

戚風明走上前,示意身後的守衛遞上刻有『韓天承』三個字的捲軸,給了魏德賢。

「智淵。」魏德賢瀏覽完有關於「韓天承」的生平卷後,和戚風明平視著,「若是此人生死未卜,那生平卷也不能擅自定人生死。天承其人,自從在桓玄侯門前跪了許久後,也沒有任何消息了。」

即便說著謊話,魏德賢也波瀾不驚,肉眼可見不帶一點驚慌,就連直視著戚風明的雙眼,都能如此平靜。

戚風明對此只是冷笑一聲。

這麼多年過去了,年華枯落,兩個人的臉上也有了歲月的痕跡,十多年前處於中年的穩重,也在臉上窺之不見。

「你的東廠,坐於你身下有一人,名叫『韓軻』,乃是東廠刑官兼指揮使,從晏平十三年開始勝任此職,曾和國之逆賊『蕭楮風』交情頗深,在『蕭楮風』死後,仍是奮不顧身地去探查此案。」戚風明繼續分析道,也在觀察著魏德賢的神情,「而且韓天承和蕭楮風所經歷的事情極其相似,只是一個生死未卜,一個早已碧落黃泉。」

韓軻聽完,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但仍然屏息凝神地觀察著這一切。

他,韓子安,也是韓天承,算天算地算計人心,這麼多年來一直維持著朝中權衡,取捨是非失得,沒想到他卻疏忽了桓玄侯戚風明所安排的眼線,也就是說,戚風明最遲也就是在那日在晏都曲仙樓發現的這一切。

因為那一日,韓軻第一次徹底地拋頭露面,將自己的生平舊事全都攤開,一一訴說給了陳應闌聽。

「這韓軻之所以如此在意『蕭楮風』一事,其中一點是他和蕭楮風乃是忘年之交,然而這不是最重要的一點,最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韓軻以前經歷過與之相同的一點,所以才會對蕭楮風有所共情。」戚風明說完,用戴著玉扳指的指尖,輕輕地敲了敲魏德賢的胸膛,「憲吾,你很聰明,你把人藏在你身邊十幾年,我都沒有發現,我真是敬佩不如。」

說完,戚風明身後跟著的那些守衛立刻拔出自己的佩刀,直直地指著魏德賢。

魏德賢笑了笑,用如此蒼老的聲音,道:「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帶你逃到臨安來,因為韓天承其人,理想偉大,志存高遠,他一直覬覦我『東廠督主』之位,覬覦了許多年,我本是來明哲保身的,然而現在我卻變了。當初我為何非得撿回身敗名裂的他,就是因為他那副偏要逆命而行絕不唯命是從的模樣,這才是東廠一直秉持著的精神。」

「好啊!魏憲吾!」戚風明鼓起掌來。

「擅自收養逆賊,欲圖謀反,有禍皇室,該殺之!」戚風明大聲嘶吼起來,身後的守衛也把魏德賢緩緩包圍。

一些廠衛拔開繡春刀,上前擠進圈子裡,兩方派勢劍拔弩張。此時天空又漸漸布滿了陰霾,空氣中悶熱潮濕無比,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韻味。

桓玄侯府守衛也跟著重複著戚風明的話語:「東廠督主魏德賢擅自收養逆賊,欲圖謀反,有禍皇室,該殺之!」

「東廠督主魏德賢擅自收養逆賊,欲圖謀反,有禍皇室,該殺之!」

「東廠督主魏德賢擅自收養逆賊,欲圖謀反,有禍皇室,該殺之!」

「東廠督主魏德賢擅自收養逆賊,欲圖謀反,有禍皇室,該殺之!」

魏德賢也拔出腰間的金箔似的繡春刀,咳嗽了幾聲,道:「我,魏憲吾確實有欲謀反,但是我若是謀反,奪權篡位成功了,那也總比讓桓玄侯戚風明上位強。」

說完,他便向前一刺,刀尖劃破了戚風明的臂膀。

戚風明身後的守衛一擁而上,刀尖指著魏德賢,朝他劈頭蓋臉地砍了過來。

身後的廠衛也可使一擁而上,與桓玄侯府的守衛廝混在一起。

戚風明繞到了魏德賢的身後,就在刀尖將要刺向魏德賢之時,一把繡春刀擋住了戚風明的攻擊。

韓軻從灌木叢中跳了出來,抬手便將繡春刀握在手中。

「我確實覬覦『東廠督主』之位,但是魏德賢其人的罪過,應當由我——韓天承親手來了結,並非桓玄侯一刀斃之!」

他像是□□而生的鳳凰,重重煙雨劃破天空,滴落在刀尖上,和血水混雜在一起。然而,韓軻卻壓著腳步,步步逼近魏德賢和戚風明。

「桓玄侯戚風明說的沒錯,在下乃是東廠刑官兼指揮使,是韓軻,也是韓天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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