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左柚是被一道鈴聲吵醒的。
來自旁邊床鋪的蘇韻姿。
她自己的耳朵裡帶著耳塞,完全沒有一點被打擾到的樣子。
左柚摸索過床邊的手機,拿起來看了眼時間。
早上六點半。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在此刻轉化為極為窩火的起床氣。
在道德淪喪和人性扭曲的邊緣瘋狂試探過後。
左柚又躺了回去。
今天的天氣要比前兩天好一些。
天空逐漸放晴,微微透露出獨屬於白天該有的光亮。
已經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回過北川了。
左柚對於附近的建築的記憶還留存在最後高考過後的樣子,現在的建築基本上都發生了大規模的變化。即使是在這裡生活了兩三年,左柚還是對這裡的地理位置不太清楚。
還好是團建,基本上都是集體行動。
簡單洗漱過後,左柚就準備去樓下找點吃的順便集合去目的地。
自從昨天那件算是有點尷尬的事情之後,陸澄幹什麼都有一種刻意迴避容嶼的感覺。
剛打開玄關的門,恰巧在此時,對面的門也被人從裡面打開。
昨晚回來的晚,回來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都已經睡了,門也關著。
所以也不太清楚對面住的人是誰。
視線在對面稍稍停留了會兒,就看到了從裡面走出來的陸澄。
小姑娘穿了件加厚的白色羽絨服,剛出門,抬眼注意到對面的左柚。
就直接跑了過來,親昵地挽著左柚的手,「右右學姐。」
聲音與往常沒什麼差別,左柚以為她已經忘記了昨天的事,也就沒再提起。
但是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親昵還是有些不太適應,下意識地開口,「怎麼了?」
提及這個,陸澄說話變得有些唯唯諾諾的,「就是吧....」她抬眼看了左柚一眼,又心虛地躲開,「我昨天喝多了。」
「嗯。」左柚以為是讓她保密關於昨天喝多了跟容嶼表白的事,也就沒多想,「沒事,我什麼都沒聽見。」
「沒聽見?」陸澄扯著左柚的手不讓她走,「那可不行。」
左柚眨了下眼,有些不明所以:「難道這件事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還是說我要幫你宣傳下?」
可能是說話的語氣太過認真再加上說出來的話水分太足,總覺得跟人一種冷幽默的感覺。
陸澄擰眉看向她,「我是說,我哥的白月光的事。」說到這兒她話語裡多了幾分嚴謹,「這件事你還是要聽見的,」她仰著臉,一臉的沒心沒肺,「雖說我感覺你人不錯吧,但是我哥有喜歡的人,我也不能違背我哥的想法去撮合你倆。」
左柚下意識地抿了下唇,腦子裡搜羅出昨晚最後關於跟陸敘言掰扯的話題。
好像到最後都沒扯明白白月光的存在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