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來男生的房間，男生應該怎麼收拾。」
他手指在界面上滑動。
眼神觸及到「整潔」兩個字，又下意識地掃視了眼，剛剛臨時鋪好的床鋪。
確認沒有什麼槽點之後，陸敘言把手機的搜索界面切出去。
又整理了下身上剛換好的居家服。
腦子裡回想著剛剛看到的搜索框的解答。
「第二條，要營造出一種隨意的精緻感，給女生既有好印象又不會用力過猛的感覺。」
陸敘言把身上的黑色體恤揪起來扯了下。
腦子裡過了遍最近洗衣服的頻率。
最後得出結論。
沒毛病，這件是才洗過的。
左柚正在吃東西全然沒注意到陸敘言的動作。
害怕陸敘言受不了這個味兒，還很貼心地補充，「你喜歡....」她把嘴巴里的豆腐咽下去，說話有些難。
還沒說完，就注意到陸敘言臉上奇奇怪怪的表情，像是——有點無所適從？
左柚把這個想法從腦子裡去除。
轉而接著說，「你喜歡臭豆腐嗎？」她貼心地補充，「會有點臭，你要是受不了，就鑽淋浴間吧。」
還以為左柚要說出什麼駭人的話，結果就是單純的風聲大，到最後沒有一點聲響。
陸敘言從旁邊扯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玩著手機，垂眸的時候，長長的睫毛悉數垂落在眼瞼處，籠著一大片的陰影。
「我還挺喜歡的。」他視線從手機的屏幕上挪離而後落到左柚的臉上。
左柚嘴巴里還包著最後一口臭豆腐，說話的時候嘴巴鼓鼓的，陸敘言伸手從旁邊抽出紙巾遞給她，眼神依舊沒有離開。
左柚眯著眼笑了下，表示感謝，吃得差不多了，正準備收拾一下書桌上的殘局，門口就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緊接著響起葉苓的問候聲，「阿言啊，阿姨給你送點水果進來？」
剛跟左明江從學校驅車回來，看到家裡只有左佐，葉苓沒忍住問了一嘴左柚和陸敘言上哪去了。
左佐收了賄賂，自然是對於左柚的交代使命必達，「她去跟陸哥學習了。」
聽到這回復，左明江只是搖了搖頭，而後不是很在意地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我這麼說，你會信嗎？」
這一反問，倒真給葉苓問住了，她哎了聲，跟左佐交代，「一樓廚房裡放了水果，等會兒自己拿著吃。」
交代完，葉苓就去廚房切了盤水果，在門口等了會兒，還是敲了敲門準備進去看看。
她這女兒，她還是很了解的。
就怕自己不學習，還把別人給帶壞。
左柚聽到動靜，急忙把嘴巴里的臭豆腐咽下去，末了還拿著幾張紙在垃圾桶表面扔著的餐盒的表面墊巴墊巴。
陸敘言則是悠哉地把桌面擦了遍，從旁邊的書架上拿下來一開始就準備好的試卷。
左柚看了眼，默默地給陸敘言豎了個大拇指。